列车在山岭之间穿梭,蒋钦浅眠了一会,摸开头灯,蹑手蹑脚从上铺爬下来。
趿拉着人字拖经过细窄的走道来到两节车厢交汇处,车门处趴了两个小孩子,十七八岁的样子,吞云吐雾中故作深沉的强说愁。屁大的孩子哪里有什么烦忧,蒋钦吐了一口烟圈,心里很想逗弄这两个孩子。
她还没开口,就隐约听见一个孩子跟另外一个孩子说了什么,然后他们离开了。
夜色离离,正从蒋钦的眸色里飞逝。
好久没有这样什么都不想,就这样静静看着夜晚流逝了。
不知什么时候蒋钦回过头,看见走道口有一个男人斜倚在门框上,正望向她。蒋钦报之以一笑,施施然走进车厢,从包里掏出kindle静默地阅读,“不,境遇的陷阱太可怕了,将他所有的想法与所有的情感都吸走:他只能不停地想着对他的审判,想着他那土地测量员的职位。灵魂的无限,假如有的话,至此已成了人身上几乎无用的附庸。”
当有一滴水珠落到屏幕上,晕开一朵花时,蒋钦才发觉自己失神好久,她很不好意思,准确说,有点羞愧,好多年她都没有哭过,即便是发现自己写不出一个完整的篇章时,她也只是焦虑和恐慌,感情是个什么东西,她已经荒废许久。
因为她不需要。
她的确不需要,单靠着才气和姣好的容貌,她身边就不发献殷勤的追随者,她享受他们炽热的目光,可是她不会跟这些人发生任何关系,因为所非良人,她只看到他们对一个镀了点才华金身的美貌花瓶的占有欲。
她的男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用老缪的话说比收割麦子还快。
灵魂是个什么东西?呵?
她问自己,也在问头顶的夜空以及更大维度上的命运主宰。
她抬头的瞬间,发现之前那个倚门的男人依然还在那里,依然还用一种深切的眼神望着她。
蒋钦直直走过去,来到这个男人面前,定定地看着他。
昏黄的灯光在他扇子般的睫毛上打下光晕,他的五官深邃带点欧美人的气息,这是蒋钦第一次仔细打量一个人,还是个男人。
“我快要死了,这辈子还没爱过,我想死前总要试一回!”那个男人突然开口,男中音的磁性如珠玉。
“成交!三天三夜!”过了许久,蒋钦开口。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金晶探索自己第三周天赋才华每日一篇(2017.4.11)
【写作过程觉察】
早上看到金晶的消息,我想用这个故事表达什么?我写的过程中享不享受?
我想表达什么?
期待一段艳遇,弥补我32年波澜不惊的人生寡淡?
还是探索那些被尘封许久的情感的蛛丝马迹?找到那个困扰我多年苦苦不得求解的答案。
写的过程中,我看到我仿佛是一个导演,下一个镜头怎么才美才有画面感,可是我忘了我本身是故事的一部分,我不愿意我是故事的一部分,我不想经历悲欢离合,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内心的软弱。
我的故事还没有魂,我的魂还没有融入这个故事里。
在生活中我也是如此,总是觉得跟人有一段距离,总是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以前我的安全距离是三米,现在可能0.1米。
我是愿意靠近他人了,可是在我心里他她都不是我。
【找魂(二)】我害怕太近,害怕全然融入,我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