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豆成长记,穿越父亲的火线(1)

瓜豆成长记,穿越父亲的火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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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于网络 世间的缘分说深也深,说浅也浅,我们都在时光之旅中穿行,不知道这一秒会遇见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错过谁。就拿我们村的小智,虎子,和我来说吧,我和虎子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结果小智这家伙却非要来凑热闹,早产半个月,和我们同一天来到这个世上。
王顺叔家的兰子就更奇怪了,到了预产期却迟迟不发动,把兰子奶奶急得团团转,烟雾缭绕地给送子观音烧了两天香灰,可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说来也怪,那妮子就像能掐会算一样,接生婆张妈前一分钟把我和虎子包起来,还没等我们的小嘴含住老娘的奶头,下一分钟兰子可就在她娘亲的肚子里呆不住了,王顺叔火急火燎的跑到我家,背上张妈就往家奔,最后兰子比我们晚一天来到这个世上。
张妈两天之内接生了三个娃。小智是早产,他爸请了卫生院的产科大夫来,没有经张妈的手。我们每家给张妈封了百元大红包一个,外加5斤鸡蛋,这几乎等同于庄户人家一个月的收成,据说她的嘴美的都合不拢了,逢人就夸自己的丰功伟绩。
就这样小智、虎子和我成了从光屁股开始就很要好的朋友,我们几乎天天粘在一起,时不时干一些小男生调皮捣蛋的勾当,可是在我爸的眼里,我们简直是“上天入地,无恶不作”。
一个夏日的午后,我们三个逛到张妈家的南瓜地,里面长满了大大小小圆滚滚的小南瓜,一个个绿油油的,就像吃饱喝足的小赖皮一样,躺在我们脚下。我们兴奋的摘了一堆开始进行扔球大战,当我们激战正正酣时,张妈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了到了我们身后。
可能我天生比较倒霉吧!我卯足牛劲准备扔向虎子的一个南瓜却不偏不倚的砸在张妈的脑门上,听到她一声嚎叫,吓得我一个哆嗦,才发现自己闯祸了。
意识到情况不妙,本想拔腿就跑的我,却像傻子一样站在原地,小智和虎子早已窜的没了人影,张妈连哭带嚎骂着我们这群小兔崽子,然后揪着唯一愣在原地的我,开始把我往家拽。
我像一只被俘的鸡崽一样,被一直受伤的老鹰抓在手里,看着张妈那张因为生气而扭曲的脸,我心里知道玩完了,肯定又是一顿逃不掉的暴揍,想到这里我万念俱灰,想死的心简直都有了。
我跟着张妈踉踉跄跄的往家走,刚进大门,她就大吼道:“李大柱,出来,看看你家二子干的好事?”
我妈闻声跑出来,双手沾满了面粉。
“我不找你,我找李大柱!” 张妈生气的说。
她知道我爸是我真正的克星。
”他今天有事,临时出门了。”我妈说完后,似乎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瓜豆成长记,穿越父亲的火线(1)】张妈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也许这就叫传说中的祸福相依吧。
张妈开始喋喋不休的数落我的种种不是,我妈贴着笑脸说了一箩筐好话,同时还不忘在她面前戳着我的脑门将我臭骂一通,这才让她稍稍解了点气。
等到张妈的情绪稍有缓和,我妈把菜园里新摘下来的一篮子嫩豆角塞到她的手里,又从屋里拿了几个鸡蛋,最后总算摆平了因我而起的一桩祸事。
我经常有一种错觉,觉得我是我妈亲生的,和我爸无关。
我妈是一个地道的农村妇女,豆大字不识一个 ,甚至连最简单基本的男、女,两个字都不认识。
说来不怕笑话,她每次带我去镇上的时候,内急了都是随便找个厕所进去,要我帮她在厕所口把风,我实在不愿每次站在臭烘烘的厕所门口当守门将,便央求哥哥教我认识了人生中最早的两个汉字:男、女。
只要她上对了厕所,我就可以解放双眼,好好看看城里花花绿绿的世界,虽然是个小城,但是和我们村比起来那简直是天壤有别。
一排排的商店,摆放着很多我不曾见过的玩具,各种各样的小吃摊点,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勾着我肚子里的馋虫,即便吃不起,吸一鼻子香味也时让人相当满足的。
有时候我感觉很遗憾,为什么我要生活在贫穷落后的大山里,吃着粗茶淡饭果腹,穿着破衣烂衫蔽体;他们却从小出生在城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与他们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是想归想,如果有城里的小孩和我换,我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换的,我舍不得我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娘,还有那群我爸眼中的狐朋狗友。
我,小智,虎子经常粘在一起,这让晚我们一天出生的兰子很看不惯, 经常嘲笑我们三个臭皮匠。
臭皮匠!亏她想的出来,不要太难听好不好?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为我这个绰号在心里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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