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驻美棒球记者王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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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旅居异国,一年泰半时间都远离家乡,藉由飞机及客运来往奔波于幅员辽阔的美国大地,在每场精采的大联盟赛事中为球迷呈现旅美球星的第一手资讯。他是TSNA驻美采访人员王启恩(Adam),一个非科班出身,靠着热情持续耕耘,进而迈向驻美之旅者。
Adam毕业于交大管理科学系,学生时代自学钻研程式和网页设计,大学毕业就担任Yahoo工程师,后来在企业软体、电子商务领域工作达10年之久,此前他完全没从事过体育相关产业。
由于喜爱MLB和NFL,王启恩对于赛事报导一直很有兴趣,「我曾想当赛事主播,学生时代就常涉猎外电报导和比赛,去听国外主播播报时的用词和腔调,还有外媒体育报导都怎么写。」他曾在2011年和2014年两度参加新闻主播徵选,可惜分别在复赛和决赛铩羽而归。
在当工程师时,他对于体育的热诚不曾熄灭,2013年Adam成为MLB Fan Cave征选中台湾唯一可前往纽约观赏经典赛的幸运儿,纽约之行后,他兴起透过社群分享给球迷更多趣味观点与资讯的念头,同年10月,他成立【看职业运动学英文】粉丝团,以独特切入点分享给球迷学习赛事相关术语和文化的乐趣,也从中累积不少收视群;剑及履及的他,更在2016年费时54天,完成大联盟30队全主场攻略的朝圣壮举。
「在纽约看经典赛后,我觉得可以透过球迷角度,在社群分享一些东西,用英文为切入点是因为这块过去台湾没有粉丝团做,从英文的切入点,让读者学习到转播时的术语、俚语及其背后的文化,分享学习的乐趣。」因为角度独特,粉丝团内容不久即得到出版社青睐,2014年11月,《看MLB、NBA学英语》一书于焉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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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恩受邀上谢文宪的广播节目「宪上充电站」畅谈朝圣大联盟30球场的故事 (图:受访者王启恩提供) 除了在文字领域持续耕耘,王启恩与友人李秉昇(Jacky)还共同创办台湾少有的Podcast运动广播节目【Hito大联盟】;2017年在球评曾文诚的签书会上,王启恩和李秉昇初次见面,两人一见如故,「会做节目的机缘,是2017年3月我应邀上复兴电台的【运动1+1】分享朝圣大联盟30球场的故事,讲了2个小时后,我觉得用广播聊运动,似乎没有想像中困难,所以问Jacky要不要试试看,没想到他已经买好麦克风了。」
志趣相投的两人自此投入podcast节目制作,他们的努力耕耘也被更多人看到,「很感谢Jacky坚持一周一次的节目制作,除了以前粉丝团的收视群支持外,也和很多产业中充满热情的来宾和听众持续交流,累积出一些人脉。」
保持热情、建立人脉,是非科班出身的运动职人踏入梦幻产业的必备要素,早在2008年ESPN举办的校园大使座谈会中,Adam和名球评曾文诚间曾有一番让他至今难忘的问答,Adam问:「要怎么维持热情?」曾公答:「和(现场)这些人保持联络。」睽违10年后,热情不减且持续多角耕耘的Adam,因2018年春训采访契机,podcast节目和曾公再度有了交集,后来辗转被TSNA相中,展开驻美采访人员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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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恩当年在ESPN校园大使座谈会上与名球评曾公的合影 (图:受访者王启恩提供) 大联盟最吸引Adam之处为何?「我认为美国不只把棒球看成一个运动,还是一个产业、一个行之已久的主流文化,我很有兴趣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形成这样的产业和文化,中间有太多有趣的过程和故事值得分享,愈是资深的球迷,愈想知道更深入、超越场上胜负之外的事。」
基于此念,Adam踏上驻美采访人员之路,毅然决然辞去待遇优渥的工程师职业,「我想既然自己有兴趣、又有机会能接触更深些,不去尝试以后恐怕没机会了,那就亲眼去看看人家在做什么、怎么作。」
过去经营运动粉丝团分享新知、以及30座球场征服的壮游经验,对Adam的驻美菜鸟年极有帮助,「自助旅行的经验确实有帮助,对美国的地理环境、球场位置、飞机和客运搭乘的交通资讯和基础概念不会全然陌生,比较有办法在国外自己解决问题,例如行程规划、物品准备、打包,都比较有经验。」庶务面驾轻就熟,让驻美的Adam心情较为安定,可以专注于球场内的采访挑战。
驻美采访人员是专业工作,外语技能不在话下,更困难的是访问过程和成果,「采访人员访问跟podcast制作是很不同的,要在很短的时间内问很有限的问题,同时需配合选手状况,要能在这样的状况下呈现好成果是很大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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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受访者王启恩提供) 由于素材需求是旅美台将,加上2018年登上大联盟的台将有限,Adam的主题基本上就设限在陈伟殷,主题广度和可提问数量的限制,让访谈有如弹药有限却要在忙乱中精准命中目标一样困难,而且面对采访人员群中的生面孔,选手答题时的信任度是很严峻的考验。
「访问人选主要就是总教练、投手教练和陈伟殷,主题有限,加上我又很菜,选手对我不熟悉,基于自我保护回答难免设防,而且没办法多问,刚开始会对自己的访问结果很不满意。」但信任度没有捷径,就是逐场跑、逐季跑的累积,「当跑采访久了,大家知道我是每场比赛都跟,这个问题自然慢慢克服。」这也是工程师和采访人员最大的不同,工程师的能力能否解决问题是一翻两瞪眼,但采访人员采访时与选手、教练的互动、信任感和成果,则需静待时间发酵,并辅以采访技巧来循循善诱。
「赛后访问的问题都很精炼,且只有两个问题的额度,加上我最菜,一定是采访人员中最后提问的,我必须准备其他采访人员都没问过的问题;留意更多专注看比赛才能发现的细节,例如陈伟殷在一次与Scooter Gennett的关键对决过程耗了很多球,居于劣势的情况下,最终夺得三振,配球怎么思考、气势如何逆转,这些比赛细节选手都记得很清楚,且这类问题对他们而言很具体,他会比较愿意回答,也会答得比较好。」
2018驻美菜鸟年,在异乡为异客的Adam在美国没有同事,对于喜欢和人互动的他是一种孤独的挑战,「从行程规划、访纲到交通处理,访谈、摄影到写稿都是一人完成,很硬、但也是最有成就感的地方。」过程让Adam印象最深刻的,是采访陈伟殷2018赛季最后一场先发,一向都在最后提问的Adam发现访问时同席采访人员都没先发问,「Don Mattingly(马林鱼队总教练)也看着我,意思是让我先提问,在那当下我其实很感动,对一个菜鸟采访人员、外来媒体而言,球队和采访人员同业让我先提问,代表着对于你专业的肯定和认同。」
从工程师到驻美采访人员,Adam度过了硬斗又精彩的一年,他也分享个人经验给后进,「体育媒体圈领域较封闭,门路窄,非科班出身者很难挤进去,我过去2次征选主播就是例子;但社群媒体时代,你只要持续耕耘就有机会被注意到,像我们做粉丝团、作podcast,虽然不是投入去作一定会有回报,但只要秉持着热情,就会从中得到乐趣,甚至有一天会得到机会;不要想着速成,但要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好,并持续不懈地作。」
【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驻美棒球记者王启恩】「体育产业最重要的仍是热情,因为工作内容其实很硬,惟有具备热情,才会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此外,选择环境真的很重要,好的环境会给你刺激、切磋,有切磋才有火花,才能延续热情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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