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春天》让我想把岁月的温柔收进「家庭博物馆」

《四个春天》见面会上,不断有观众向导演抛出技术性问题:“故事是如何架构的?”“你是怎样把简单的物件符号化的?”但他没有给出任何专业层面的回答,“很多事情是真实发生的,自然而然。”而我也相信,“自然”往往是最好的故事,拥有极高的魅力。
一部记录南方小城老夫妇真实生活的纪录片,让所有人知道了每个家庭自有诗意。
《四个春天》让我想把岁月的温柔收进「家庭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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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很简单,是在异乡漂泊的陆庆屹每年春节回家和南方小城的父母相聚,拍下的家庭日常。
爸爸在家修修补补,妈妈做饭补衣,他们一起养花养鱼,爬山挖野菜……平常的就像发生在我们身边,那些看起来平静普通的日子,是扎根在乡土的温柔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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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也有离别生死,姐姐去世后,爸妈会在姐姐平时吃饭的座位准备碗筷,去她的坟头种花打扫……悲伤过后,生活继续,两个老人在女儿的坟地轻声歌唱,相扶起舞……
不止一次,被他们诗性的灵魂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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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导演用镜头语言留下了时光和记忆,更幸运的是,我们通过它得以看到家庭更多的意义。
家庭的日常
烟火气里透着诗意

导演的父母,就是我们身边最普通平凡的老人,养育三个孩子,独守在家乡小城。
妈妈爱唱山歌,走路唱,爬山唱,做家务唱,好像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唱起来,导演说小时候家里日子不太好,经常没肉吃,但一直有歌声相伴,童年也欣欣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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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喜欢乐器,自学了二十来种。他甚至还会用竹子制作长笛,用废弃的鼓制作二胡。
音乐和歌声可能就是这一对老人面对生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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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导演讲的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幕:家里起了火灾,辛劳攒下的家,就这么没了。爸爸从废墟里翻出他的小提琴,吹了吹灰,叹口气便下楼去了,过了一会,井台上小提琴声响起,他的动作很轻柔,似乎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一种化不开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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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平时也一点闲不住,种菜养花,上山采药,弹琴歌唱,补衣理发……
我最喜欢的一个画面,他们隔着一面墙坐在两个房间里,妈妈带着老花镜认真地做缝纫,爸爸挥着手打着拍子,沉浸在自己的音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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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他们的生活本身就是一种艺术,烟火气里透着诗意。
爸爸因为燕子来屋檐下筑巢开心得像孩子一样,每年盼着燕子来;心血来潮学着养蜜蜂,下雨了担心蜜蜂着凉,没事儿就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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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玩的事情很多,口头禅就是“好玩”,上山挖野菜,鞋子底掉了,用草绑住鞋底和鞋面,一边走一边说“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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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们的爸妈一样,他们会做很多像孩子一样可爱的事情,也会在食物方面格外认真。电影中,记忆重叠的除了每年的踏青还有年复一年的年夜饭。
列菜单、熏腊肉、准备食材,满心欢喜准备饭菜,妈妈会骄傲又认真地介绍自己的劳动成果:“这一碗除夕吃,这一碗初一吃,这几碗,你们带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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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的厨房与爱,构成了家的记忆符号。
导演的豆瓣ID是“起床,吃饭”,足够平常,足够生活。
失去残酷又无奈
唯有留下温柔时光

第三个春天,瘦弱的姐姐躺在病床上,妈妈让弟弟给她拍照,姐姐开朗地对着镜头,忍着病痛,挤出顽皮的苦笑……
再看到她,是一张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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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有对生命逝去的无奈,甚至有对自己的担忧。而爸妈没有太多昏暗的哭泣,他们在春暖花中开上坟,妈妈弯着腰要给周围的地上栽种辣椒和花,“姐的坟上最漂亮……” 他们要让女儿的坟地干净好看,两位老人在山间陪着女儿,聊天时竟然回忆起年轻的舞步,唱起有些忘记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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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饭桌上依然留有女儿的碗筷和座位……
那个有点残酷的春天,爸爸打开电脑的影像资料,一遍遍地看,有用小摄像机拍下来家里筑巢的小燕子;有母亲拍下父亲教学生涯的最后一节课;他们拍下全家人一起看春晚,拍祭祖、拍登山和出行……
亲人离去,唯有在那些影像里,寻些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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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拍的小燕子 《四个春天》让我想把岁月的温柔收进「家庭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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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拍摄去山里洗衣服 导演的家一直有家庭影像的意识,他说“我爸妈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拍照来记录时光,照片对我们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每年春节,一家人聚在一起翻看老照片,聊聊各自的故事,填补空缺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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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惊喜的是,爸爸也拍了很多家庭影像,他经常拍妈妈,不仅如此,八十多岁的老人,还坐在电脑前剪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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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对他们来说不管发生什么,照片和视频里的画面在,就有温情的力量,可以抵抗生活的雨雪风霜。
记忆不可复制
你的家庭值得记录

在这部纪录片之前,陆庆屹还称不上“导演”,只是一个热爱纪录小城生活的豆瓣文青。
他在豆瓣有一个相册《回家》,是回老家时,记录的父母生活,街道日常,街坊往来,还有田间地野……没想到这些普通的照片收获了许多感动和喜爱。
观影结束,有个姑娘跟同行的人说,今年过年回家也准备拍拍父母……这可能正是导演想要对这个世界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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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一心想要逃离家乡,行走世界的时候,它给了我们独特的启发,让我们重新看待家庭影像的意义。
是不是因为太过熟悉,所以熟视无睹?是不是因为诗和远方,就快要遗忘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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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种下的迎春花 在我被导演的画面打动的时候,我的脑海中浮现了我可爱的爸妈;每次回家前我妈码下的菜单;我爸一遍遍讲给我和我弟听的老故事;还有那把用了十几年的汤勺;搬家没有扔掉的旧桌子;时不时拿出来的旧相册……
我总是喜欢去博物馆感受时光的流转,突然想为我们家的时光建个「家庭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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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中爸爸说,“每天至少为家多做一件事” 《四个春天》让我想把岁月的温柔收进「家庭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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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譬如修凳子啦” 也许做不到一部纪录片,但一份平凡珍贵的生活记录,你我都可以。用镜头和文字去记录家庭日常,可能你会发现,你的家庭积攒了很多你不曾在意的温柔。
每年春节都要回家,今年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认真对待习以为常的生活片段,做「家庭博物馆」的馆员,留下记忆的证物,记录我的家庭细小而温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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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2月14日,我会每天打卡一件可以放进「家庭博物馆」的图片和故事,欢迎来微博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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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打卡:
少女肖「家庭博物馆」Day 1
每次过年我妈都很紧张,除夕越来越近,就好像deadline越来越近。她有买不完的东西,做不完的事情,并且别人无法插手。不管告诉她多少次,“现在过年什么都有啊,超市一直开门啊” 都解决不了她的焦虑……
我刚回家就看到厨艺了得的我妈在拔猪毛,又要一年一度做卤肉。对了,我妈带了两副老花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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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和你一起,在家庭生活中,看到超越日常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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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排版:少女肖
■图片:《四个春天》
■海报设计:薛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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