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爱,要么死|要么爱,要么死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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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对他权衡利弊,对他见色起意】
【要么爱,要么死|要么爱,要么死 第5节】和五年前一样,我转身以后,纪河没有追上来。
我顺利逃出这幢堪比城堡的豪华迷宫,看见外面的景象,又是狠狠一个激灵。
这里原本是凇城最北端的一座无名孤岛,但现在,从粉墙蓝顶的塔楼别墅,到周遭的一草一木,都被修葺得极尽奢靡,里里外外只透漏着一个字:壕。
怪不得纪河不稀罕我的卡,反而一直开保险柜。
估计他多半想向我炫耀,他现在是红遍大江南北的歌手,比我有钱。
没办法,谁叫我当初为了拿到户口本嫁给他,跟我爸断绝关系,签了放弃继承权的协议呢?
我苦笑摇头,懒得多想自己曾经干过的荒唐事,更懒得想纪河这次找上我有什么目的,只想问林川忆讨说法。
毕竟,谁都可以利用我,只有林川忆不行。
他是我唯一能够全心全意信任和依赖的人。
上幼儿园的第一天,他就挡在我前面,把那群非但不夸我漂亮、反倒笑话我是“蓝眼妖精”、“黄毛怪物”、“外国哑巴”的小孩往死里揍。
哪怕寡不敌众被打得鼻青脸肿,哪怕回家又被林叔叔一顿家法伺候,警告他不许再打架,他往后也从没让我再受过半分委屈、挨过半点欺负。
我不相信也不愿相信,他会把我卖给纪河。
跌跌撞撞狂奔在五月春寒料峭的细雨里,我一遍遍打给林川忆,但始终打不通。
离开纪河那座岛,我徒步走过桥才叫到出租车。
等敲开林川忆新居的门,我几乎被浇成了一只水鬼,浑身止不住地哆嗦,上下牙直打架。
林川忆却毫无怜悯之心,堵着门不让我进:“闹这么大动静干嘛?我儿子睡觉呢,别吵着他。”
我愕然,头昏脑涨地盯着林川忆,越来越觉得不认识他了。
明明当初信誓旦旦说要娶我的是他。
怎么现在躲瘟神一样躲我的也是他?
我想不通,陪我出国这五年,他为什么保密结婚生子的事?回国以后,他又为什么利用我挖纪河进公司?
见我半天没吭声,林川忆不耐地皱眉:“有事快说,没事快走,万一我媳妇误会怎么办?”
“昨晚……你给我下药了?”
我开口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又颤又哑,嗓子疼得像扎满了鱼刺。
“重要么?”林川忆避而不答,漠然转身。
冷情的背影,仿佛在无声暗谑:总有渣男套路我。
我忍无可忍,上前抓住林川忆去扭门把手的胳膊,吼得唾沫横飞:“如果是你,我就告你性贿赂、告你迷奸!”
“告我?”
林川忆回头,狠狠将我推进门前泥泞的水坑,平时几乎没表情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理喻:“我只是给了你跟纪河破镜重圆的台阶,大家互惠互利,达成三赢,你别太不识好歹。”
我头重脚轻地趴在泥里,觉得林川忆才不可理喻:“谁说本公主想跟他和好?”
“那你还想怎么样?”
林川忆气得直跺脚,满地又冷又脏的泥水,飞溅着模糊了我的眼眶。
我多半冻傻了,想都没想就接了句:“我想回到没有纪河、没有你老婆孩子的时候!”
林川忆闻言,神色猛地一撼,冷峻清秀的眉眼,微微颤动,漆黑如墨的瞳孔,剧烈收缩。
察觉自己这话实在暧昧过头,我刚要改口继续兴师问罪,林川忆冷硬如刃的眼波,却突然转暖。
他屈膝半蹲半跪,紧紧抓痛我的手,与我十指交扣,轻轻捧着我的脸,同我额头相抵。
略微发抖的喑哑声线,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震颤着我的四肢百骸:“你想清楚。对我来说,你跟其他任何女人都不一样。难道你愿意……做我的……做我的……”
最后那个足以击垮我全部骄傲的词,他三缄其口,终究没有说出来。
而我,竟然该死地犹豫了。
我们认识二十年了,早就应该在一起,一次次地错过,我不甘心。
可他如今已经为人夫为人父了,切身体会过背叛的我,又不忍心。
“再不推开我,真来不及了。”
如鲠在喉的两两相望中,林川忆嘴里这样提醒着我,手却诚实地摩挲着贴在我耳际湿漉漉的头发,脸也慢慢越靠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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