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大厂抑郁患者:我什么都好,只是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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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略大参考,作者 | 程怡,编辑 | 秦安娜
腾讯天美工作室的企业微信,群组内的“李逍遥”头像将永久的暗下去,它的使用者毛星云,于上周六从腾讯科兴大厦跃下,为年仅30岁的人生,写上终点 。
这并非个例,近年越来越多的大厂员工,疑似因为抑郁困扰,结束生命 。
2018年,一名海康威视员工在杭州总部跳楼身亡 。公司通告称,初步怀疑为抑郁所致 。今年1月,入职拼多多不到半年的员工谭某林,请假回家,次日跳楼自杀 。拼多多说会对事发原因进行调查,并在公司内部开通心理及特殊紧急事项咨询通道 。
5月,腾讯科兴大厦光子工作室一位实习生坠楼,他于微博留下的个人遗书中写道,自高中以来,就体会不到正常人的喜怒哀乐, 似乎仅仅21岁,我的心就死掉了 。
上个周末,同样在腾讯科兴大厦,腾讯天美工作室的引擎组组长毛星云,选择跳楼结束自己的生命 。
相关报告显示,抑郁症已成为仅次于癌症的人类第二大“杀手”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2019年发布的数据显示,全球抑郁症患者总数超3.5亿例,中国泛抑郁人数超过9500万人,每年约有20万人因抑郁症自杀 。
10年前,富士康的13连跳,舆论将这些生命的逝去,归类为流水线工人的苦痛,那些机械化的,超时长工作所带来的超出身体和心理能力的负荷 。以及富士康军事化的管理风格,将人当做机器一样,要不停歇的,分毫不差地重复做着同一件事 。
但是,当这些有着体面工作的大厂员工,选择结束自己生命时,外界都无法摸索到压垮他们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
本文的主人公墨菲说,抑郁症就像是有人在你头上套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后,对你进行一顿暴击,你感到很痛,但是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 。
01霍营开往西二旗的地铁不过三站,运营时间12分钟 。而墨菲鼓励自己搭乘早高峰的地铁去上班,所耗费的时间至少20分钟 。
从起床阶段,她抗拒去上班的“内心戏”就已经展开了,从8点25分开始,闹铃每隔5分钟震动一次,但直到8点45分——保证她上班不会迟到的最后时刻,墨菲才会真正从床上坐起来,关掉闹铃,走向卫生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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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我的丈夫得了抑郁症》剧照
作为打工人的生活需要,唤起了她应该去工作的身体本能,但心理上的拧巴还在继续 。坐在梳妆镜前,墨菲在心里对自己复述,不想见人,不想去上班 。其实,她自己也清楚,上班没有什么可怕的,同事们都挺熟悉的 。
从去年7月份开始,墨菲明显感觉到自己开始逃避工作和社交的诸项事情,每天都卡在10点进入公司,晚上下班也要9点之后 。注意力很难集中,工作越拖越晚 。每天的工作时长提升了,工作结果却在下滑 。她在月报中提交的项目进展,越来越缓慢 。
跟同事沟通的频率也在下滑,沟通对接基本上都在电脑上完成 。这个时刻她很感谢自己在互联网企业,沟通、汇报都可以通过线上完成,只要她刻意避免,可以减少很多言语上跟同事之间的交流 。
但有两件事情无法回避,一是午饭,公司有食堂,所以同事们都会在中午时间段相约去食堂就餐 。通常这是“做自己”的时刻,同事之间可以聊聊新追的剧或者是综艺,附近新开的菜馆,相约一起去健身房等等非工作话题 。但是墨菲现在却感觉到想要逃离,她不想谈论自己的事情,也不想听别人讲述自己的事情 。她就想躺着,大脑一片空白的躺着 。为了逃避跟同事一起吃午饭,她会假装手头有工作,要晚一会儿吃 。这样的逃避又不能很多次,会显得自己太不合群,而且太晚食堂也没什么好吃的菜了,她只在心情特别低落的时候才会使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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