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大厂腿部干部实录:偶尔背锅,有时迷茫,常常挨骂( 二 )


最让小组长心塞的瞬间,便是发现手下的组员工资和级别比自己都高,用互联网黑话来形容,就是“倒挂” 。在教育业务出现变动后,孙铭转岗到了抖音,带一个正职和两个实习生 。因为内部转岗,平薪平级,加上取消大小周之后,自己的工资比组里刚转正的实习生还低 。
跳槽时,孙铭主动选择了一个普通执行岗,“平时有事故的话上面有老大顶着,自己也不用操心太多事情,工资又比之前高,我觉得挺舒服的 。建议真的别把小组长的title看得那么重 。”
2/3B面:赚差价的中间商在没有小组长的摸鱼群里,邹航给他的小组长起了好几个外号——周报合并专家、监工、挨怼小老弟......在他眼里,小组长只是个赚差价的中间商,周报体现的是每个人每周的工作成果,而小组长的周报只是对每个组员工作成果的复制粘贴,加上凸显自己成就和作用的话语 。
【投稿|大厂腿部干部实录:偶尔背锅,有时迷茫,常常挨骂】邹航清楚地记得,3个月前自己提出了一个活动运营方案,自己和实习生加班加点做策划,和设计、产品沟通需求、协调资源,最后部门颁发运营奖项时,拿奖的是自己的小组长,晋升的也是小组长 。
“就是因为部门负责人只和这些小组长沟通,领导了解到的信息都是从小组长口中说出来的,小组长当然会为了自己的升职加薪,夸大自己的贡献”,邹航无奈地说,因为小组长对于自己的活动进行到哪一步都非常清楚,当自己在辛苦执行时,小组长已经在拿着自己的策划和周报开始写复盘文档了 。
而部门负责人这种级别的领导又很喜欢看“复盘”、“总结”、“思考”,因为领导也能拿着这些东西去向他的上级表功,而邹航得到的评价只有“执行力不错,缺乏思考” 。
邹航觉得,小组长就像一堵隔离墙,将高层和底层执行员工区隔开来,高层很少能了解到执行的真实情况,也基层员工工作成果被吞掉制造了可能,也让组员向上晋升更加困难 。加上小组长上传下达的角色,得以制造信息差,而这种信息差也是一种管理工具 。
孟洋刚入职某出行企业时,发现即便同为一个组,小组长有时开会、拉群也不带她 。而且会牢牢守住“派活权”,把好做、容易出成绩的活派给和自己关系好的人,让剩下的人干吃力不讨好的活 。
她发现,在招人的时候,小组长招来的全是自己的前同事 。在和她们搭档干活时,徐梦发现她们对于业务完全不熟悉,一做就是错的,索性自己把活都干完 。因为是按小组考核,即便是自己一个人做的事情,成果也得归给小组长的“嫡系” 。
刘鹏在小组长那里感受到的是事无巨细的管理,或者说“监视” 。什么时候抽烟、是不是结伴抽烟小组长都会过问,而且小组长还会统计每个人离开工位的时长,看手机消息几十秒会也会被叫去谈话 。“最离谱的是,在月度总结会上,组长点名批评我去厕所的次数过多,不喜欢这份工作可以赶紧走” 。
小组长每天晚上10点之后才回家,于是组员们无一不是10点之后下班 。“公司默认12:30开始午休,下午2点午休结束,但是组长经常会在中午12点提供修改方案,下午2点一到就问我要修改后的版本” 。
“push”这个词常常会用在组员和小组长的相处中,指的是抽鞭子、催进度,让组员跑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刘鹏记得去年年前,小组长让刘鹏做一个需求,本来说4月中旬之前做好就行 。但是小组长为了让自己年底业绩好看,和他说“年前不搞定,就不要回家过年”,除夕夜还在群里@他远程改bu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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