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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强子的老婆也到了煤矿 。按道理 。煤矿工人家属也可以找一点零活干干 。贴补家用 。但是 。好吃懒做的强子老婆到煤矿 。只为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 。看看强子是不是按时上班 。有没有偷懒 。下班如果还有零活 。督促强子继续去挣钱 。每个月发工资 。是不是悉数都给她 。有没有藏私房钱 。
第二件事 。每天无所事事的强子的老婆热衷打麻将 。擦胭抹粉后开始鏖战于小方块 。有时候一晚上输千而八百 。眼睛都不眨一下 。
更匪夷所思的是 。强子的老婆打麻将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小年轻 。两人眉来眼去好上了 。强子的老婆就拿着强子的钱 。悄悄地两人外出旅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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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里包不住火 。老乡 。工友看不下去了 。就问强子:为什么不管管你老婆 。为什么不离婚?作为一个男人 。你也太窝囊了吧!
强子答:随便她 。她爱咋就咋滴!我管不住 。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她高兴就好 。反正她是我民意上的老婆 。谁也抢不走 。好也好 。坏也好 。我现在还有个家 。有儿女 。现在很多人还没有老婆呢 。那才叫可怜呢!
众人深感哀其不幸 。怒其不争 。
强子也许他不明白自己有多窝囊 。他在那个家 。没有一点家庭地位 。尤其他死的时候 。
【四】
几年前 。强子趁春节回家 。有点闲时间 。就想挣一点外快 。
那天早上 。强子给邻居转运沙子 。在爬上坡的时候 。满载着沙子的三蹦子农用车打滑 。强子就在车轮底下垫石头 。在垫第二次的时候 。三蹦子突然侧翻 。强子就被压在下面了 。很快就死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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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强子的葬礼上 。除了强子的亲生老父亲颤颤巍巍地烧纸 。老泪纵横地掉了很多眼泪 。其他比如强子的老婆 。还有老丈人 。丈母娘 。没有看出有多少悲伤 。脸上的表情平平淡淡!
强子在下葬的时候 。强子的老婆假装干嚎了几声 。有人说终于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
就在那一二年 。强子的老婆正在和强子闹离婚闹得不可开交 。但是强子死活不离 。在母亲的教唆之下 。没有历经生活磨炼懵懵懂懂的子女也有点瞧不起自己的父亲 。认为父亲是一个没有本事的窝囊男人 。
强子死了以后 。强子的老婆按理说也该心满意足 。放飞自我了 。但是 。中国有句古话:人在做天在看!强子的老婆并没有迎来人生的高光时刻 。重回到她希望的快意人生 。
以前围着她转的男人 。都开始远离 。有人说:陪她玩陪她乐呵的渣男很多 。但是真正能帮她负担起家庭重任的男人却很少 。尤其正直好男人 。谁愿意和一个生活比较随意的女人深入交往 。都敬而远之 。强子就是前车之鉴!
一年后 。强子的老婆终于和一个男人出现在邻居街坊的视野里 。说实话这个男人 。表面看起来确实比强子强多了 。比强子精神 。比强子能说会道 。
强子的老婆也神采奕奕趾高气扬地从大街上走过 。高跟鞋发出“咯噔咯噔”有规律的声音 。
但是 。几个月后 。强子的老婆又如霜打的茄子——焉了 。原来 。强子的老婆被新男朋友花言巧语所蒙蔽 。先是被带进传销 。后来又投资二十几万做生意 。结果不但赔了 。而且欠了外债 。新男朋友拍拍屁股也离开了她 。
再后来 。和她交往的男人也有 。但是大都是残次品 。一毛不拔 。在一起交往可以 。结婚就免了!有人把她介绍给我隔壁邻居 。隔壁邻居五十多了 。邻居嫌弃地说:作风不正 。自己又没有本事赚不到钱 。还嫌自己的男人没有本事 。自我感觉良好 。强子多好 。她们一家那样对待强子 。我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看不上她 。
【五】
去年 。大家谈起强子老婆 。强子老婆已经收敛自己的一言一行 。生活所迫 。强子的老婆开始到建筑工地打小工 。人瘦了 。也黑了 。话也少了 。好像身体也有病了 。一直拖着 。
有人说 。终于看见强子老婆流泪了 。强子的老婆遇见街坊邻居 。偶尔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我想我那个死了的男人了 。以前看不起强子 。觉得强子窝囊 。挣不到大钱 。人也无趣 。相貌平平 。又不爱收拾自己 。又不擅长言词 。现在才知道 。强子真的是好男人 。不嫖不赌 。没有恶习 。对我又非常好 。不管挣多少钱都交给我 。而且非常宽容 。这辈子我亏欠强子的 。我对不起他!这辈子有可能再也遇不见强子这么好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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