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床情

疯狂的玉米地,随着夏日疯狂的热浪稍事摇摆。不,哪不是摇摆,背着镢头歇晌起来准备去整治红薯地路过的老王头,大摇大摆经过此路,“是啊,刚才的的确确看见从坡上也是扛着撅头跑下一个人来,则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老王头暗自寻思,他知道,夏天的午后河床,有不少女人还是三五成群提着一篮子衣服,来洗澡的,太阳晒了一上午水已经很温热,小孩子光的屁股在旁边的青石板上拍打水,冷不防什么蚊子小虫咬一下,则马上由咯咯的笑声变成大哭。整饬菜地的也干脆先下河扎个猛,凉快凉快再说。邻村小伙子新近在村里谈的个姑娘 中午也不休息,崭新的汽车停在路边,姑娘则也把衣服和篮子放在一边,接到电话先去车里聊会天再来洗衣服。没有乌云,晴空万里,他们都不怕今下午的活干不完。青草上的小毛绒,应和着每天下午光顾的人们。调皮的孩子则在河里此岸到彼岸的一摇一晃石头试着过河,回来,危险。!”低头搓洗衣服,或者还互相搓背的妇女猛一抬头便会连声不止大喊大叫。
【河床情】老王头也不好意思早早紧挨着到河边的红薯地,正好花生地也这两天得照看,已经有人试着路过踩了几根,看看地下有种子了没有。但是他也是不死心,这悉悉索索的玉米地到底是有人中午偷人家豆荚南瓜,还是怎么好像有对话,他历来是管闲事的。听说弟媳妇和弟弟最近打闹不停,又是听说内弟和他媳妇也打仗。风言风语加上刚才哪个扛锄头他好像看见就是从内弟家哪里下来的。还是少管闲事。他一边咒骂自己一边往前走。按过去年轻的性格,他会一镢头朝玉米地抡去,先发制人。看看收割的庄稼,和他们都像这庄稼一样,都已经长得旺盛的成八二十的孩子,叹气再叹气,但是还是一边走一边切磋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对,一拍额头,朝老李头,全村出门的小诸葛家方向走去,其实他早已经看见小诸葛已经悠哉悠哉端着一杯水在院子边坐着,往往谋士的心都是往一处想的。
转眼已经到了摘棉花的季节 内弟家继续打架,他弟弟蔫瓜一样大病。弟媳神气地出现在早已经没有了玉米杆的地堰上的棉花地里,绰约的风姿,系在腰间的棉花包,随着她优美的抬手低手摘花,在温热的秋光下远远看上真是一道迷人的风景,但是老王头看来,不是风景,是心头额头的疙瘩。因为内弟就是内弟,忙开车挣钱,都忙,他开始忙大棚,都忙有时候多时也见不了一面。
但是谋士们的计划终于也在春节到来,要落实了,因为过年都要歇几天,聚一聚喝喝酒,酒壮胆,怎么样,你就是一毁两家吗?其实已经扬起了手,我担当,年轻她就准备嫁我的,她爹不愿意。一把按住已经准备朝向自己脸上的手。没有声音的之后,一起穷凶极恶的疯吵,烈酒伴着干吼,惊动了哪边拍扑克的,打麻将的妇女,把他们连拖带拽哄开。继续的不服气的干吼但是声音越渐越小。儿子怕媳妇不耐烦,赶快打发孩子出去放了一架鞭炮,“放个鞭炮,大过年的,图个一年和气。”孩子谄笑着。
还是春耕,还是秋收,还是玉米地一案。老王头又老了几岁,情报观察随着小诸葛的离开也没有个对口了,他更加勤苦地整饬他的大棚菜,路口停的个车,把谁家媳妇捎城里了,不到三分,公交车也过来了,有情况,没有,哪是昨天选派代表培训什么科技的,村干部专门派车回来接的,怕迟到。内弟哄哄的挖掘机也停在村口,也是要配合村里架大桥的,媳妇一下子从一车红砖的车上跳下来,喜气满面,“哥,我看住给别人送砖,孩子们都在打工。老大马上要出嫁啊,等去啊。”嘀嘀的车鸣,内弟媳妇马上打完招呼上了车,还探出头来吼叫,告诉我嫂啊。
弟弟病也随着好起来了,心病大于身病。老丈母娘家矿上要人,一个下井一个做饭,你们安心上班,棉花摘不了不要管,靠你嫂。老王头的疙瘩总算开了,兴奋地只向弟媳妇下保证。
砍柏枝,垒年火,买猪头,老王头定日子把一家一家叫自己家里吃饭。红色的毛爷爷是年前才从存单里取的。老婆外甥,自己侄子侄女,一转眼,已经又大了一个辈份。孩子们已经领着孩子登门来了,“老婆,不对,还得几张。”日子和鞭炮一样红,饭桌上没有硝烟,没有忧愁,是更多的欢乐,这是老王头最最感到高兴的。尽管老伙计一个一个先他而去。“省省吧,爷爷,以后我们帮忙给你微信发红包,咱们外面无线挺好。”刚从外面转回来的孩子们一边高兴地收压岁钱,一边对老王头说。还有,明年过年去饭店吧,省的你们吃了还得洗算,下午跑跑商店。“大过年商店还开门?”都吃惊,“什么时候了,晚上还开着呢?街上没有人了才关。”贴着老王头的脸的孙女把老王头脸蹭的又是满满欢喜。
隆隆的县城播种机已经开到村口,各家妇女吼叫,电话,男人出动,往地里送化肥等排队播种,过了这几天,还要忙其他。年轻人,延续老辈的勤劳,挣钱不忘家,城里有楼,有挣钱的门市的门市,弄车的弄车,“爸,中午准备做饭啊,我们回去收秋,已经买好东西了。”“妈,车已经半路了,下来接孩啊。”每个开往秋天,开往老家的车里都是浓浓的期待和鼓足的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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