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州五大文化品牌中的生态美学思考

瓜州五大文化品牌中的生态美学思考甘肃省瓜州县文联 张掌印736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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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州正在全力打造“玄奘文化、张芝文化、红色文化、边关文化、石窟文化”等五大文化品牌。 这五大文化品牌,即张芝文化以草圣而著称的黑色文化,以玄奘取经途径的八百里流沙为代表的佛教黄色文化,以红西路军最后一战慷慨悲壮为特色的红色文化,以五十五座古城遗迹以及烽燧为代表的边关赭色文化,以榆林窟、东千佛洞壁画为基础石窟彩色文化。这既是一种古典历史文化的集中再现与挖掘,更是一种与旅游教育审美相结合的生态文化。它还需要我们进一步和当前文化背景相结合的思想对撞,因为他还需要我们进一步的包装打造,随着宣传力度的进一步增强,人们的生活体验形式的多样性与耐受性的要求会越来越高。玄奘之路已经成为社会精英人士与学院大学生们青睐的国际品牌旅游圣地。红西路军的行走路线也必将成为未来的经典路线。用不同的审美视野,感受瓜州不同地貌特点的生态美学时空,这是古瓜州大地对人们的无偿馈赠,这里有着无尽的宝藏。
对地方性、民族性审美文化的研究,属当代美学研究中学科的前沿问题。瓜州属于敦煌文化艺术圈,而独具自己的个性,其历史地位的独特性,文化发展的内驱性,历史遗迹的多样性,文化审美的孕育性,都彰显着自己独具魅力、灿烂辉煌、光芒四射的丰富多样性特征。瓜州艺术资源丰富,审美文化发达,但是长期以来,对瓜州传统文化中美学思想的研究却十分薄弱,导致富有情感和精神深度的瓜州美学精神无法以理论形态很好呈现,许多潜在的生态文明理念及其价值没有被挖掘和激活。瓜州审美文化深受草圣张芝的影响。从文化根源上溯,可以看出瓜州传统文化历经沧桑的积淀,与中国传统文化一脉相承,但是古瓜州又是一个令人神往的一块风水宝地,这里人杰地灵,从汉代开始就有大批英杰出现在文化的舞台上,以草圣张芝为代表草书就曾经风靡一时,当时的人们“专用为务,钻坚仰高,忘其疲劳,夕惕不息,仄不暇食。十日一笔,月数丸墨。领袖如皂,唇齿常黑。随处众座,不遑谈戏,展指划地,以草刿壁,臂穿皮刮,指爪摧折,见腮出血,犹不休辍。”人们对草圣张芝草书艺术的认可和练习已经达到的程度让我们后人感叹。瓜州曾被人们称为“世界风库”,人们对生活环境的生态有着更多的期待,已被荒废的不同朝代的五十五座古城,告诉我们生活的艰辛与不易,不同风格的城池说明了不同民族的生活区域。所以瓜州传统文化里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就是生态文化,其审美文化孕育于整体的生态文化圈之中,与其文化生态圈具有“同构性”。当前瓜州审美文化以对自然的观察和对生命的感受与歌颂为起点,逐渐繁育出丰富的瓜州审美文化。在瓜州审美文化中,一些仪式、民俗事象,洞窟造型、壁画色彩、藻井图案纹饰等审美符号,往往隐喻着“生态”内涵,一个事物之所以“美”,主要是源于对象的生态功能。例如,常见于榆林窟、千佛洞等洞窟壁画上腰带、帽子、靴子等服饰上的图腾、图案以及各种象征符号、纹饰等,都并非某种单纯的形式美,而是以生活为原型在瓜州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将他们对自然与生命的认知与敬畏积淀为观念,由观念积淀为艺术形式的结果,是在抽象形式中积淀着的瓜州的生态伦理。在瓜州传统文化中,符合生态观念的,便是“美的”,这是瓜州审美意识建立的基础要素。美学自康德以后,美与形式之间便建立起相对稳定的关系,20世纪后,形式主义美学成为美学主流的话语。但在瓜州的审美文化中,“美的”规定性不是形式的,而是生态的,瓜州审美文化的精神内核正是它的生态特性,这是它不同于西方美学传统,也与汉族传统的审美经验和特性有所不同的地方。在经典的美学话语体系下,“美”的规定性往往都有一个复杂隐秘的文化积淀过程,且与权力和特定阶层的趣味关系更密切一些。比如供养人就是当时当地的权贵,当然普通民众更是功不可没。但在瓜州的审美文化中,“美”的规定性与“生态”的关系是一种更为本质的关系。瓜州审美文化在历史发展中虽然也曾经深受权力、特定阶层的趣味等其他因素的影响,但其文化根性依然是生态性,其根脉深植于瓜州原初纯朴的生态意识和观念中。因为胡杨的坚强、沙枣的芳香、红柳的婀娜、白杨的挺拔等等,它们都在自己的生命中注入魂魄,和人们的生命一样,为瓜州五大文化品牌的生态美学奠基。生态美学和人文美学相互辉映,历史美学和审美美学相互衬托,这将成为祖国美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瓜州审美文化深受边关美学的滋润,也可以说是瓜州独有边关生态环境养育了边塞诗人。边关应该包括汉长城156公里,烽燧70座,城障3处,唐玉门关,以及锁阳城等五十五座古城。边关文化应该深入挖掘边关诗文的相关内容。 我们所熟知唐代玉门关就在瓜州境内。中国边塞诗人,以描绘边塞风光、反映戍边将士生活为主。汉魏六朝时已有一些边塞诗人,至隋代数量不断增多,初唐四杰和陈子昂又进一步予以发展, 到盛唐则全面成熟。高适、岑参、王昌龄、王之涣、王翰等诗人留下千古名作。高适笔力雄健,气势奔放,洋溢着盛唐时期所特有的奋发进取、蓬勃向上的时代精神。“大漠穷秋塞草衰,孤城落日斗兵稀"。其诗直抒胸臆,不尚雕饰,以七言歌行最富特色,大多写边塞生活。岑参怀着到塞外建功立业的志向,两度出塞,久佐戎幕,前后在边疆军队中生活了六年,因而对鞍马风尘的征战生活的冰天雪地的塞外风光有长期的观察与体会。他充满激情地歌颂了边防将士的战斗精神,如《轮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写了将士们勇往直前、转战沙场雪海的壮烈场面。“四边伐鼓雪海涌,三军大呼阴山动”,将士们奋不顾身,充满了忠勇爱国的精神。又如《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征》中,诗人描绘将士们在风雪中紧张的战前行军:“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行军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岑参也揭露了军营生活中苦乐不均的现象。他在《玉门关盖将军歌》中描写边疆大将的生活是“暖屋绣帘红地炉,织成壁衣花氍毹。灯前侍婢泻玉壶,金镗乱点野酡酥。紫绂金章左右趋,问着即是苍头奴”。而另一方面,士卒的生活却是“战士常苦饥,糗粮不相继”。岑参叙写了祖国西陲的壮丽山川等,对千变万化的边疆景色,给以生动夸张的艺术描绘,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写的是边塞风雪,却给人以春意无边的感觉。有一首《题苜蓿烽寄家人》:“苜蓿烽边逢立春,胡芦河上泪沾巾。闺中只是空相忆,不见沙场愁杀人。”岑参的诗想像丰富,意境新奇,气势磅礴,风格奇峭,词采瑰丽,具有浪漫主义特色。岑参的主要思想倾向是慷慨报国的英雄气概和不畏艰难的乐观精神;艺术上气势雄伟,想象丰富,夸张大胆,色彩绚丽,造意新奇,风格峭拔。他擅长以七言歌行描绘壮丽多姿的边塞风光,抒发豪放奔腾的感情。被后人称为“七绝圣手”的王昌龄,也是著名的边塞诗人,《从军行》,《出塞》是他的代表作“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是《芙蓉楼送别辛渐》中为历史传诵的名句。王之焕也是以为重要的边塞诗人,他的《凉州词》流露出征人久戍思乡的哀怨,《登鹳雀楼》则是暗示出人生哲理“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等给人以无穷的启示。 王翰的《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些著名诗句我们都耳熟能详。
瓜州审美文化在历史发展中曾经深受佛教影响。佛教虽然外来的,但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佛教在瓜州的传播应该是汉代张骞出使西域的开拓,佛教和瓜州人民的生活密切相关,佛教在瓜州大地本土化得以巧妙实现,玄奘的讲经说法是一个重要的助推,并添光加彩,象牙佛就是典型的物证。瓜州县城东北6公里处发现古代坛城遗址是国内保存最完好时代最早古代密宗佛教地面遗迹之一。应该说瓜州佛教是在瓜州先民借佛教内容经过加工改造认识自然、改造自然、适应自然的生存实践中产生的带有直观性、混沌性、类比性等特征的宗教体系。女子五百岁结婚,八百年自入坟墓的佛教故事,正是人们对生命短暂的无尽哀叹后的美好理想的再现,树上可以生长衣服,应该对种棉织布缝衣艰辛劳作的期盼式精神寄托。佛教宗教仪式对瓜州审美文化史的形成和发展起着重要作用。从佛教仪式与艺术起源的角度考证,佛教文化孕育了瓜州早期的一些艺术形式,使瓜州人在其生存过程中自然形成的朦胧的生态意识和生态伦理变得更具有神圣性和仪式感,审美意识得到符号和仪式的固化。当然,这里有一个复杂长期的积淀过程,对这一复杂的积淀转化过程,需要进行更为系统的艺术人类学考察,对一些祭祀仪式、图腾符号、造型艺术等审美事象、审美符号中所隐喻的生态向性、生态内涵进行发掘和阐释,连接起瓜州审美文化的生态图谱。
在以往的瓜州美学研究中,曾有学者以“人与自然的统一性”来表述瓜州审美文化的特征,事实上,这尚不足以精准地描述瓜州审美文化的特点和结构,因为这句话同样也可以描述汉民族道家文化以及其他民族的审美文化。瓜州的审美文化建基于其从人、自然、天地的视角看待问题,佛教的心经,以及日积月累形成的万物有灵、浑然一体的生命因缘观,即“天、地、人”是“共生”的。“共生”是瓜州传统文化的核心范畴,也构成瓜州生态审美文化的核心范畴。1992年国务院批准安西县为极寒荒漠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护和发展稀有野生动植物资源,是全国第一个极干旱荒漠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从自然保护区的生物链去研究,我们可以知道各生命体之间是“共生”的,所以彼此可以关联类比。藉此,我们可以找寻到瓜州审美文化发展的痕迹和脉络。瓜州的审美文化遵循着“共生”这一基本的生态伦理法则,据此生成了瓜州统一于自身的生态审美理念、范畴和范式。因为彼此“共生”,所以瓜州审美文化中的审美主体与对象之间往往构成一种强烈深沉的情感关系,这种介入式情感关系建立在各个生命体之间彼此“共生”的深沉情感之上,因此其审美情感往往有着汉民族审美文化所没有的深沉、苍凉、孤独、悲情的浪漫精神。
【瓜州五大文化品牌中的生态美学思考】正是在此生态审美的基础之上,瓜州正在立足地域特色文化品牌,突出文化产业园建设、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精品节会赛事、公共文化服务四大重点,以草圣故里文化产业园为依托,发挥书法普及、培训、展览功能,不断提升产业园的文化内涵高度,打造张芝文化基地。以玄奘取经博物馆为依托,开展追忆大师、丝路寄情、佛学禅修、民俗体验活动,打造玄奘文化基地。以锁阳城国家级考古遗址公园建设为龙头,实施古城保护开发项目,打造边关古城文化基地。以双塔湖、蘑菇台、浪柴沟自然景观开发为依托,大力改善基础设施,打造生态文化基地。以红西路军安西战役纪念广场为依托,补充红色教育内容,深化红色教育主题,精心设计活动载体,打造国家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以规划建设风电文化观光园,矿山文化体验园为依托,组织大漠风电观光、矿山工业观赏、乡村记忆体验活动,打造绿色工业文化基地。
五大文化基地的锻造, 必将为瓜州的发展带来新的契机。瓜州生态美学价值会得到进一步彰显。可以使瓜州的生态审美文化在后现代社会语境下具有重要的启发性和生态美学价值。近些年,生态问题和生态文明问题受到相关学科的普遍关注。在瓜州哲学及社会思想史研究领域,深入挖掘和阐释瓜州生态意识、生态智慧、生态文化成为研究重点之一。在这样的社会背景和学术语境下,瓜州审美文化的“生态性”也开始受到重视,但整体研究还尚未展开,基于生态视角的瓜州美学研究,将能使目前以文艺美学为主要范式的瓜州审美文化研究获得理论上的拓展和突破,使瓜州更为完整地建立起具有自己文化根性的审美价值体系,有利于瓜州审美文化以自己淳朴、深邃的生态价值和美学价值在全球化视野下获得“存在”,进而积极参与美学价值体系的建设。对瓜州这一具有特定区域和族群特性的生态审美文化的理论研究,也可为我国本土化美学的构建提供多样化基础,使我国美学学科体系更全面地呈现出一个多民族国家的丰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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