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具有讽刺意味的一个故事,不,是一件事。
晚上六点,班主任出现在教室,他反复强调过自习课不准上厕所,然后将班委叫出,守在门口大发雷霆。
【那晚|那晚 教室】此事搁置不议。他在门口整整站了一个小时,嗯,本来我打算去厕所的,也就在教室里恨恨的等了一个小时,在这种情况下,时间的漫长不用我说,相信大家都曾深有体会。
七点,班委全部进来了,同时还有班主任,然后又开始了对全班的扫射。子弹不大,密度覆盖全班。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站起来说:“老师,我想去厕所。”与此同时还思考了多种应对班主任言辞的方式,但还是一忍再忍的没有说出口。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想到了《肖申克的救赎》,然后又坦然的承认我也被体制化了。
这部电影以前总看不太明白,“体制化”太抽象让我无法理解那天的事情总算让我对《肖申克的救赎》大有体会,就像那个记忆最深的片段:获得假释的瑞德,在工作中上厕所总要向经理打报告,四十年的监狱生活使他变得如果没有获准上厕所,就一滴尿也尿不出来。就像那天的我,上厕所需要请假,而我却连请假的勇气都没有,就像现在生完孩子在家休息的丰老师曾说过的:我们都是这个制度下的产物。
以前真的没有感觉到身边无形的东西能给你产生如此大的压抑感,我从不区分文艺青年和特二青年,从不想做力挽狂澜和成就大事的人,我只是想简简单单过平凡的生活,甚至不惜用一晚上的时间来写一篇毫无价值的文章,当然,只要我愿意,但那天的事却让我恍然明白,并且再也走不出去了。
我不是陶渊明,我所向往是只是平淡的生活,我不在乎别人是否能理解,我只是追求我所想要的,但是换言之在离开了学校走上社会后我们就自由了吗?是为了生计的奔波还是为了孩子的操劳?我们不过是重复了上一辈人的工作,除了时间什么都没有变,只是那时的你是孩子,而现在的你是父亲。像李小龙在创立截拳道后曾说的:“我摆脱了一个樊篱,却又进入了另一个樊篱。”而我极力的救赎自己到最后不也是被另一个体制所束缚吗?《肖申克的救赎》其希望又在哪里?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写于一九八九年一月十三日的抒情名句,这句不知被多少人用过而且用烂的名句,又有多少人知道它真正的含义?两个月后,海子自杀了,山海关附近的那条火车道上血肉横飞,海子一生都在企图摆脱尘世的羁绊与牵累,而最终选择了卧轨。我的救赎,又在哪里?此时幸福的含义支持起来的信仰被打击的荡然无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