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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绿水贵州行（二）

青山绿水贵州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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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发自App 【青山绿水贵州行（二）】

2018年12月2日

一夜的霏霏细雨让南阳的空气里多了好些清新，早早地醒了，看着窗外灯光阑珊，整个城市显得宁静安详，默默地注视着忙忙碌碌的人们。
出发前临时做了做功课，看了看凤凰古城的简介，几年前去过一次凤凰古城，记忆里的古城邻水而建，沱江水面宽阔，烟波浩渺，泛舟之上，很有意境。泛舟尽头，去了农家买米酒，记忆里的米酒甜甜的，透着水果的香味，于是想着，晚上到了，夜游凤凰，找家小店坐下来，喝着米酒，吃着当地的血鸭，蕨菜，酸汤鱼……
梦刚开了头，就醒了。河南高速因为大雾全线封闭。我们在高速口等了半小时，无望，只好转走下道，想先去湖北上高速，假设全程上不了高速，需要二十个小时到达凤凰古城，所以，我刚刚想的那些场景基本就限于想想了。
我们做好了今晚到不了凤凰古城的心理预设，安安心心地跑下道，开始的时候路况还好，一路穿村过镇，风景不错，倒是可以看到高速上看不到的民风民俗，路旁垂柳还有绿色，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已经种上了过冬的麦苗，淡淡的绿色娇嫩柔弱，仿佛瑟瑟地等着平安度过严寒的冬季。
跑到高速入口的时候，遭遇大堵车。这下好了，无论是走高速，还是走下道，都只剩一个字，“等！”
等到中午，等得绝望的我们准备抄小路走襄阳的时候，惊喜地发现，高速开通了！重回高速的我们忽然觉得原来跑高速是如此享受的一件事儿。估算了一下，我们从早晨八点出发，到中午十二点上了高速，行程100公里，历时四小时，平均时速25公里。
然后就是赶路，赶路，赶路。午餐时间半小时，两个小时去一趟服务区，休整时间十分钟。从河南跑到湖北，穿越湖北到了湖南，一路向西，当过了平原抵达山区的时候，景色变了，心情也平静了，因为知道，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到了山区，雾气和水汽更重了，空气却是清冽的，灰蒙蒙的云雾一路飘着，120迈的车速感觉车子仿佛飘在半空，脚底踩着云雾，远处的山影模模糊糊，近处零落的村庄时隐时现，令开车的我似乎进入电影《影》的水墨意境里。
天黑了，老公接过方向盘，跑夜路。我俩一路聊天，唱歌，吃东西，身边的对讲机里，领队也一直在闲聊，打发着漫长的旅途。我打开一包鸡胗，跟老公分着吃，然后笑他，“你记不记得咱俩刚结婚的时候，你想吃鸡胗，去了商场买回来的却是鸡肝。我问你为什么不买鸡胗，你说鸡胗16块钱一斤，而鸡肝4块钱一斤。”老公也笑，“你是不是从来不会干这种事儿？自从跟你一起过日子，我是越来越不过日子了！”然后，他一口气吃了十几个鸡胗，解了解二十年前的馋。
经过一路接连不断的二十几个隧道，终于抵达今天的目的地凤凰古城，时间已经指向八点半。我俩放下行李，直奔古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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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古城的时候，已经入夜。古城的灯光秀是一大亮点。可能因为是淡季，也可能因为夜已深，灯火辉煌的古城游人寥落，商家们大概也累了一天，不似白天那么斗志昂扬地热情推销，这样的感觉刚刚好，可以静静地在古城里走一走，逛一逛，体会一下沈从文笔下的那个边城。
古城的建筑物还在，只是建筑物里面的味道早已面目全非，走在高低不平的石板路上，看看沱江江面上倒映的耀眼的灯光，想要回到100年前那个边城，只有依靠想象力了。
我沿着江边慢慢地走，站在桥头静静地看，小说里的那些生动的小人物一个一个浮出水面，仿佛眼前的景色变了模样，变回了民国初期的那个小城。翠翠在小船里摇撸，一颦一笑惹得后生们神魂颠倒，至死不渝……那个小丈夫来看望做皮肉生意的媳妇，见到媳妇的客人，却只能畏畏缩缩地躲到后舱……那个带着胭脂香粉去见自己“相好”的艄公，一推门，一只泥脚在里，一只泥脚在外，脸已经被另外一张温暖嫩滑的脸贴在了一起……
老公在一旁兴奋地拍来拍去，我只顾一个人胡思乱想，想着回去再把那些小说重读一遍。回去的路上，趁着店家还没打烊，我俩顺路买了几样小吃，血肠，虾饼，腊肠，鲜花饼，味道平平，都比不上傍晚在车里分食的那包鸡胗。
出了古城，一路步行回酒店，发现周边也在大兴土木，建了好些仿古的建筑，这些建筑物里摆满了现代气息的商品，杂乱而妖娆，仿佛给端庄大方的古城披上一件俗不可耐的廉价外衣，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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