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员|大厂疯抢“程序员”( 三 )


“广撒网成本最低、收益一般,但性价比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高的 。”牛文告诉深燃 。过去的7月-9月,教育行业大变动,牛文尤为忙碌,从在线教育企业中挖到了不少人才送进大厂,还帮一些人才在大厂争取到了较高的薪资评级 。
与牛文广撒网、走概率的策略不同,王陶代表的另一类猎头,特点是和人选深度沟通、建立信任关系 。王陶提到,在技术领域,尤其是自动驾驶板块,一个相对资深的算法人才,可能会同时被二三十个猎头盯上,一旦人选出现“动一动”的想法,猎头们便会一拥而上 。
在艾丽看来,“抢人不一定纯粹是业务需要,可能是因为互联网公司需要保持招聘端的竞争力 。”尽管学算法、学研发、学AI的人才越来越多,供大于求,求职者竞争越来越激烈,但其实真正满足公司需求的顶端人才并没有增多,很多公司怕最合适的人才去了竞争对手那里 。
艾丽指出,互联网流量型的C端玩法,想继续高速发展越来越难,互联网大厂们纷纷向B端寻找增量,走向产业化 。但B端壁垒较深,没有基础很难打入,更加需要技术人才 。
程序员进大厂,不再期待财务自由疯狂砸钱是大厂抢人时最基本的操作,王陶曾见证大厂为留住一位技术人才而“因人设岗” 。尽管才刚刚通过秋招,但刘涵在实习中已经发现大厂会通过竞业协议来绑定人才,新公司为了抢夺人才甚至会让员工隐瞒身份匿名入职,以帮员工规避竞业协议的风险 。
但被大厂抢夺的“程序员”,已经开始了一些冷思考 。
他们深知,互联网的发展早已经度过了草莽期 。这一代“程序员”进入大厂,已经不再期待像前辈那样逆风翻盘甚至财务自由了 。
过去,一家互联网大厂的上市便意味着造富一批程序员 。2005年员工平均年龄仅有23岁的百度,上市当天便造就了8个亿万富翁、51个千万富翁、240个百万富翁 。2021年初,快手的上市也让一批程序员身家千万 。
现在,计算机专业对于很多人而言,依然还是翻身利器,但随着互联网监管趋紧、发展趋稳,即使是高学历、高水平的人才,进入大厂也不再期待暴富 。
“互联网行业的增长,或许只是从以前的直线式增长,变为了螺旋式上升 。”王陶认为 。不管社招还是校招,越来越多的人对于互联网大厂的发展信心有所降低 。即便还未真正入职互联网大厂,刘涵也感受到,市场上看衰行业的观点越来越多 。
从一贯“财大气粗”的字节跳动都开始裁员,到贝壳、OPPO的人员优化,以及在线教育的行业性缩减,都能看出,互联网行业正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程序员”的薪资增长空间也受到限制 。
刘涵发现,多家大厂的技术岗普通档薪资并没有明显提升,这意味着对于绝大多数校招程序员而言,当前的起薪已经基本到顶了,大幅的增长会越来越难 。
让“程序员”们更加担忧的是,在瞬息万变的互联网行业,眼前的高薪也并不稳定 。
以秋招的高薪资为例,腾讯表面高总包,事实上当中还包含了一次性费用签字费(入职激励)以及为期三年的高房补,腾讯给到的基本薪资并不算高 。“程序员跳槽很大程度都是看上一份工作的基本薪资,以此为基础进行一定比例的调薪 。”刘涵表示 。拿到腾讯总包,也意味着,应届生在入职三年后,薪资可能会大幅缩水 。
一些大厂在大规模招聘后,往往会采取末位淘汰制 。“业界有个传言是,字节跳动每个员工平均在职时长为7个月 。”刘涵表示,“这家大厂的风格是没有普调(普遍调薪),高薪挖到技术人才后再筛选是不是相符合的优秀人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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