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来到大城市打拼的朋友们大多都经历过租房这件事 。我当然也不例外 。
那一年我因为工作原因 。又要重新租房 。
我选中的是离公司不远的一个城中村 。
这个城中村很小 。空置的房子并不多 。
我在村里转了大半天 。才找到了一幢二层小楼的空院子 。
房东是个老太太 。住在不远的另一幢楼 。
老太太说这院子是她大儿子的 。
大儿子出国多年 。房子一直在让她出租 。
进院一看 。房子干净 。租金也便宜 。只是有一样 。只能租一楼 。
我心里面觉得挺怪 。楼梯在一楼 。我租了一楼 。二楼怎么租?
老太太让我不用管 。只是叮嘱我不要上二楼 。说二楼已经租出去了 。
租出去了?
我住了快一个月也没见二楼来过人 。到底是租给谁了?
一楼到二楼有个老式的木质楼梯 。
因为好奇心 。我也上去过 。
可楼梯尽头有道木栅栏 。
栅栏倒是没有锁 。可上面贴着张画着符咒的黄裱纸 。让我不敢越雷池一步 。
二楼神秘租户到底是谁 。我是在和谁合租 。这个问题困扰着我 。
渐渐的我因此失眠了 。
那天是个月圆夜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
正在这时 。我听到楼上的地板发出了轻微的脚步声 。
脚步声很杂乱 。听不出来有几个人 。总之不止一个 。
什么情况?
下午回来的时候 。大门还是锁的 。这楼上的租户怎么进来的?
被脚步声和好奇心扰的睡不着 。我穿上衣服蹑手蹑脚的上了楼梯 。
可也是奇了 。刚走到二楼栅栏 。脚步声也就没了 。
我又不敢碰栅栏上的符纸 。只好又回到房间 。躺到了床上 。
没躺一会 。楼上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
可我一上楼梯 。脚步声又消失了 。
就这样一个晚上反反复复的折腾了好几次 。我也没搞清楚上面到底住的是谁 。
第二天是星期六 。不用上班 。
一大早眼一睁 。我就守在了门口 。
可楼上一直没下来人 。
我打电话给房东 。问她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听我说晚上有脚步声 。就含糊不清的咕囔着 。好象是说谁回来了 。
可问她谁回来了 。她又不肯回答 。就挂了电话 。
老太太下午来了 。手中挎着个筐 。
我看她筐里面有香烛纸钱 。还有几样上供的供品 。当时脸就绿了 。
“你这上面谁租的 。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吧?”我紧张的问 。
“什么都没有 。”老太太说 。
“什么都没有?你让我上去看看!”我说道 。
老太太也没反对 。径直上了楼梯 。我忙跟在她身后 。
老太太撕开符纸 。拿火点了 。
她又从口袋里颤巍巍的取出了钥匙 。打开了二楼的房门 。
二楼象是二室一厅的格局 。
里面的家具都已经挺陈旧了 。象是十来年前的东西 。
东边墙上有个镜框 。里面有很多照片 。看的出来是一家三口人 。
我偷偷的拿手机拍了几张照 。
靠西边的半扇窗户开着 。侧对着屋后的竹林 。因为有空气流通 。所以房间里并没有霉味 。
老太太把供品摆到了条桌上 。把香烛纸钱放进火盆里点了 。
嘴里念念叨叨的拜了几拜 。
等烧完了 。老太太就催促我快点走 。
虽然我是跟着老太太下了楼 。可我也注意到了地面浮尘上 。有很多脚印 。
脚印有大有小 。很凌乱 。
“你搬走吧 。我退你钱 。”老太太一下楼 。就板就脸对我说 。
这突然让我搬家 。能往哪搬?
我当然不肯搬 。
老太太跟我强调 。如果不想搬以后就别废话 。守规矩别多管闲事 。
我只能假装应承下来 。但是心里却下定决心 。要解开这个谜团 。
我在村里 。四处打听手机里照片的信息 。
很快村口小卖部的老板就告诉我照片里面人的信息 。
十多年前 。老太太的大儿子出国 。把房子留给老太太收租补贴生活 。
照片里的一家三口 。是最早来租房子的 。
两口子是做小买卖的 。孩子在村里上幼儿园 。
许是生意不好做 。两口子总吵架 。还经常打孩子 。
老太太经常劝 。房租也从不催着要 。随便什么时候给 。
不仅如此 。老太太还经常给他们送点吃喝用 。
可毕竟这些微不足道的帮助 。并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
孩子的入学、摊位费、父母的医药费、老家盖房子的欠债等等这些问题 。象一座座大山一样压在身上 。
终于有一天 。一家人不堪压力 。服毒自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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