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华玆华斯主要作品_威廉华兹华斯提倡的作品风格原话( 三 )


威廉·华兹华斯
华兹华斯在1790年代一度的精神导师、激进理性主义思想家威廉·葛德文后来成了雪莱的岳父——葛德文之女是《弗兰肯斯坦》的著名

威廉华玆华斯主要作品_威廉华兹华斯提倡的作品风格原话

文章插图
格拉斯米尔湖景致
对自然的凝视,和对生活在自然深处的凡人的处境的凝视,在华兹华斯那里从来密不可分
向来苛刻的哈罗德·布鲁姆在《西方正典》中对华兹华斯的评价在今天看来高得惊人 。布鲁姆认为西方经典抒情诗传统中只有两人称得上真正的创新者:恰如彼特拉克“发明”了文艺复兴诗歌,开启了贵族时代的抒情传统,华兹华斯则“发明”了现代抒情诗,开启了民主时代或曰混沌时代的抒情传统 。神权时代的诗礼赞众神,贵族时代的诗颂扬英雄,民主时代的诗哀怜和珍视普通人类 。这当然是笼统的划分,但这一看法有助于剥开笼罩华兹华斯生平的田园情调,将我们的目光汇聚于其诗艺的核心:对自然的凝视,对生活在自然深处的凡人的处境的凝视,两者在华兹华斯那里从来密不可分 。
这一点在《写于早春的诗行》中聚成无言之问:“当我在林中适意休憩,听到一千种音节的混响……念及这问题我就心痛:人把人变成了什么?”《康伯兰的老乞丐》《永生颂》《荒屋》是华氏这类诗中的杰作,《序曲》末尾,他以“大自然的代言人”的身份,最终肯定了人的价值:“我们将教会他们;教他们学懂,人类的心灵/能比其居住的大地美妙一千倍” 。
自然之美当然塑造了华兹华斯,他幸运地出生于英国最得天独厚的地区之一,地球上也少有将湖泊、山川、森林、废墟、石阵等万千地貌浓缩于如此适宜徒步的距离中的社区 。填满他童年逃学时光的是午后格拉斯米尔湖上的泛舟,日落时分思奇多峰古铜色的光辉,古老巨岩间的嬉戏,危崖畔的悬空听风 。(“天空不再是尘世的天空,飞逝的云朵如此迅疾!”)
身后出版的《序曲》的副标题是《一位诗人心灵的成长》,任何读过这部心灵史诗前四卷的人都会对少年华兹华斯与自然的关系心生羡慕 。自然赋予他比交际更甜美的孤独,精炼其感官的灵敏和纯净,让他惯于听见修道院残垣的叹息和常春藤垂泪的声音,在唤醒一个年轻人澎湃的想象力之时又为它系上船锚,稳住创
剑桥大学
对青年华兹华斯而言,剑桥是一个既在尘世中心又远离尘世的地方,是一个进入俗世生活前的中途驿站
在伦敦长大、比华兹华斯小两岁的柯尔律治的确在很多方面如同他的镜像 。虽然同被归为湖畔诗派(两人的友谊始于在湖区为邻),柯尔律治的世界是末世论底色的哥特幻想,*** 酊和白兰地氤氲里的中世纪和远东迷思,遥远的往昔和异域(而非当下和故土)是他主要的灵感土壤,《忽必烈汗》缥缈的上都和《克丽丝塔贝》阴郁的古堡异形同质,都是这位自觉与城市文明纠葛太深的诗人释放其创作能量所必需的逃离之地 。
两人确实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视彼此为知己,《序曲》原是在柯尔律治鼓励下动笔,并视柯氏为第一读者的“诗信”:“我的朋友!你在/都市中长大,见惯异样的景象,/但我们以不同的途径最终到达/同一的目标……你与我在许多方面志同道合 。”但两人也深知彼此在秉性和风格上的差异 。
柯尔律治在《文学传记》中写道,诗歌宇宙中,华兹华斯的一半扎根于日常之物,自己的一半属于超自然之物 。华兹华斯却始终对天马行空的奇想成分保持审慎,对从贺拉斯到斯宾塞的加了想象滤镜的虚幻田园诗传统发出温和的戏谑:“我尤其倾心那些由至高的大自然亲自分派的职业和劳作,故而牧羊人首先成为我喜欢的人 。但并非拉丁姆的原野中萨杜恩麾下的牧者……不是被莎士比亚的天才送入荒寂的阿登森林的宫廷主人公……更不是经过斯宾塞美化的羊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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