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得良有司亦足治其一邑翻译 苟得良有司亦足治其一邑的翻译( 二 )


十七日渡河 , 宿河之北岸 。夜中过闵子乡,盖有闵子祠焉;明孝慈皇后之故乡也 。徐宿间群山盘亘,风气完密;而徐州滨河,山川尤极雄壮,为东南藩蔽,后必有异人出焉 。望戏马台 , 似有倾圮 。昔苏子瞻知徐州,云:“戏马台可屯千人,与州为犄角 。”然守徐当先守河也 。是日热甚,既抵逆旅,饮水数升 。顷之,雷声殷殷起,风雨骤至 , 凉生,渴乃止 。是夜腹胀愈甚 , 不能成寐,汗流不已 。
明日宿利国驿 。忆余于己巳六月,与无锡刘言洁 , 自济南入燕,言洁体肥畏热,而羡余之能耐劳苦寒暑 。距今仅六年,而余行役颇觉委顿 。蹉跎荏苒,精力向衰 , 安能复驰驱当世!抚髀扼腕,不禁喟然而三叹也!
明日 , 宿滕县境曰沙河店 。又明日,宿邹县境曰东滩店 。是日守孟子庙 , 入而瞻拜;欲登峄山,因热甚且渴,不能登也 。明日,宿汶上 。往余过汶上,有吊古诗,失其稿,犹记两句云:“可怜鲁道游齐子,岂有孔门屈季孙!”余不复能记忆也 。
明日 , 宿东阿之旧县 。是日大雨 , 逆旅闻隔墙群饮拇战,未几喧且斗 。余出观之,见两人皆大醉 , 相殴于淖中 , 泥涂满面不可识 。两家之妻,各出为其夫,互相詈,至晚乃散 。乃知先王罪群饮,诚非无故 。明日宿营茌平 。又明日过高唐,宿腰站 。自茌平以北,道路皆水弥漫,每日辄纡回行也 。闻燕赵间水更甚,北行者皆患之 。
二十六日,宿军城 , 夜梦裴媪 。媪于余有恩而未之报,今岁二月,病卒于家;而余在江宁,不及视其含敛,中心时用为愧恨!盖自二月距今,入梦者屡矣 。二十七日,宿商家林 。二十八日,宿营任邱 。二十九日,宿白沟 。白沟者,昔宋与辽分界处也 。七月初一日,宿良乡 。是日过涿州 , 访方灵皋于舍馆,适灵皋往京师 。在金陵时,日与灵皋相过从,今别四月矣 , 拟为信宿之谈而竟不果 。及余在京师 , 而灵皋又已反涿,途中水阻,各纡道行,故相左 。
盖自任邱以北 , 水泛溢,桥梁往往皆断 , 往来者乘舟,或数十里乃有陆 。陆行或数里 , 或数十里,又乘舟 。昔天启中 , 吾县左忠毅公为屯田御史,兴北方水利 , 仿佛江南 。忠毅去而水利又废不修 , 良可叹也!
初二日,至京师 。芦沟桥及彰义门,俱有守者,执途人横索金钱,稍不称意,虽襆被欲俱取其税,盖榷关使者之所为也 。涂人恐濡滞,甘出金钱以给之 。惟徒行者得免 。盖辇毂之下而为御人之事,或以为此小事不足介意,而不知天下之故,皆起于不足介意者也 。是日大雨,而余襆被书笈,为逻者所开视,尽湿,涂泥被体 。抵宗伯张公邸第 。盖余之入京师,至是凡四 , 而愧悔益不可言矣!因于灯执笔,书其大略如此 。
《乙亥北行日记》译文六月初九日 , 从江宁渡江 。先是浦口刘大山过多,要与一同进入燕,我以资用不给,还没有走 。这时徐位三和他的弟弟文虎来送;一会儿,郭汉瞻、昊佑都两人也到 。到江宁闸登船,距家几十步罢了 。船上与另外一些朋友;而徐氏兄弟,又送至武定桥 , 于是登上岸,依依有不忍心放弃的意思 。这一天顺风,不到中午,已经抵达浦口,在大山里 。大山有别的事相阻,不能立即同行 。而江宁郑范滂如果恰好在大山里 。我若说自己有黄白的方法,告诉我说:“我的儿子冒着酷暑远行 , 想卖文以奉养双亲,全世界悠悠,哪里有能知道你的?让我袁术如果成功,你为什么担心贫穷吗?”我笑着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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