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有的固执都敌不过“一瞬间”
最近的事真的挺多,写完了论文突然就很想讲故事。
故事的女主角叫央,20岁,大三。除了女主身份,我实在找不出她的特别之处。上着普通的二本,过着规矩的大学生活,有一群一起哭过闹过的朋友。做过最不一样的事情就是喜欢一个男生,6年。
恰好,故事要从这里说起。
1、
那时,央刚升上初三。其实,央并没有觉得刚刚报名时遇到的男生有什么特别,当然就不是一见钟情。只是,他怎么会坐在她的后面?他怎么总有说不完的话?他怎么好像从来也没有烦心事?他怎么又和别人打了架?他怎么老是上课捉弄她?他怎么老是把打架的事告诉她?还有,他为什么会问“毕业了你会不会忘记我”这样的话?
央不是个热络的女孩儿,为了中考,除了听课写作业,最多就是和朋友趴在阳台畅想未来。央不明白的事很多,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阳台晒太阳时,央偶尔会提起他,开始在意他的每一句话,想到即将毕业,竟然会留恋和害怕。
分别的那天,央如愿考上一中。大家站在操场,有的为毕业而喜悦,有的为没考上而烦恼。央站在人群里,远远地看着他,他也远远地看着央,都显得如此平静。在分别这么重要的时刻,他没有耍无赖地说不要忘了他,央也没有。
2、
终于在酷暑中迎来高中生活。央很想念他,路过操场,想起他也爱打篮球;路过田径场,想起以前晨练他老爱捉弄她;坐在教室,想起他上课老爱扯她的头发……似乎,关于他的一切,都只能从朋友那里听到。明明学校隔得那么近,央和他好像刻意回避似的,竟也从未见过一面。高中压力很大,央逐渐在学校失去了“优越感”,她不再是主角。央变得越发沉默,性格也更加内向淡漠。即使这样,央却一直记得他,记得他们一年同学生涯的点点滴滴。那时候的央啊,不知道把这些点滴回忆了多少次。即便已经过去3年,那些回忆就好像发生在昨天。
央的高考并不如意,所以才有了故事一开始对央的介绍。不过有一点,上了大学的央开始有意地改变自己,还好,遇到了交心的朋友,性格开朗活泼了不少。
3、
央再次和他联系,是在高考后的暑假。央在班群里加到他,他们聊天,熟稔得好像没有联系的三年似乎并不存在。却也只有这一次,之后大学开学,央忙着改变自己,他也忙着周旋于自己的圈子。
一次,室友们打牌娱乐,一窍不通的央被拉来凑数。输了牌,最后接受惩罚给他打了电话。那通电话其实没什么特别,央没能借这个机会说出她的喜欢,他也没有从这通电话发现什么特别。只是,央通红的脸颊、羞赧的神情,却是室友们从未见过的模样。
说说他吧,央喜欢的那个男生。他就像所有少女遇到的叛逆少年,阳光随意的性格,干净落拓的笑容,该是年少时许多女孩儿喜欢的样子吧。他上了一个三本大学,在大学依旧我行我素,怎么开心怎么过。初三那年早恋,央亲眼看见;高中早恋,央从朋友口中得出;大学又交了一个女朋友,央经常在空间看到照片。
朋友们旁敲侧击地表示她不要这样耗着,央也知道,可她更明白,她的这种喜欢,进一步,不敢,退一步,不甘。
大二暑假,央打暑假工期间,去见了一个许久不见的初中同学。饭后,提到以前的同学,自然提到了他,说他在大学因为赌博用非正规渠道贷款。回去后央告诉我,在她心里他一直是那个阳光大方的少年,今天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些,竟然也没有要放弃的想法。她笑着问我:“你说,我是不是中毒了?”我没有说话,因为找不出语言来安慰她。其实,央知道的吧。像她那样聪明细腻的女孩儿,又怎么会感觉不到他其实不喜欢她呢?可就像央自己说的,她就像一个瘾君子,中了毒,哪怕内心痛苦挣扎,也是戒不掉的。
4、
故事的转折发生在今年国庆,央不止受了什么刺激,发了一大段话,把这么久以来的心情一咕噜说了个透。央捧着手机,手指都紧张地发抖。他说,我以前不知道;他说,我没想到……
之后,他偶尔会和央聊聊天。他告诉央他贷款的事,他向央开口借钱,他告诉央他的现状;更多的时候,他说,上了大学也没有好好学东西;他说,现在很迷茫。朋友们反对的声音比一开始更强烈,或许她们都没想到在这段单方面的感情里那样小心翼翼的央会说出来。朋友说,你觉得他所有的好,都只是一段回忆,这么久过去了,你们认识了不同的人,经历了不同的事,现在的他真的还是你喜欢的样子吗?
央不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就是没有放弃的想法。
那天,央给他发消息,献宝似的和他分享《答案之书》,告诉他怎么怎么好玩儿。晚上,央收到他发的消息,是一张女孩儿的照片,那个他们共同的初中同学,他的早恋女朋友。他说,为什么我忘不了她?央回,我怎么知道。收到他的回复,快翻书啊。
【你所有的固执都敌不过“一瞬间”】就在那一瞬间,央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伤心?羞愧?气愤?伤心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着别人吗?羞愧明知道别人不喜欢还死皮赖脸吗?气愤他在喜欢他的女生面前轻易说忘不了别人吗?好像都不是。央心里很平静,她回,书只是拿来玩儿的,要怎么做还是取决于你自己。央想尽快结束话题,却收到他的回复,怪我没好好珍惜,她幸福就好。央匆匆说晚安,不想继续下去。
央给我发消息说:我好像终于可以放下了呢。刚想回她,11:00,她的手机关机,她要睡觉了。睡吧,醒来一切又是新的了。
后来遇到央,她说,那一瞬间,我觉得很累,觉得我的喜欢在他眼里其实什么都不是,觉得我的喜欢连最起码的尊重也没得到,觉得我再喜欢他,这么久也足够了。
这不是央第一次说放弃,从前,她像一个没有吃到糖的孩子,气呼呼地说,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却又总在收到他的消息时雀跃。这一次,她只是安安静静地说,我不想再喜欢他了。没有多余的情绪,但我知道,这个男孩儿终于从她的回忆里消失了。
那个男孩儿在知道央的喜欢后是什么心情,他又是出于什么和央说了那样一番话,这些,我都无从得知。只是,若再相遇,看着淡然的央,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一瞬间的失落?
5、
故事很平淡,不知道你有没有无聊到睡着。而再平淡的故事也会有结局。然我这拙劣的言语又怎能表达这些年来央真真切切的经历。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一定要早点告诉他;如果一个人喜欢你,更是要用心对待。那些你未放在心上的喜欢,或许是别人所有的勇气。被爱的,往往最幸福。
最后,希望所有的不爱都无关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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