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寒冬,华园小记


四九寒冬,华园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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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点 四百里的距离,回去只得依赖春运大战,当时一个念头便是现在留在学校多天的结果。假如不是剧变的气温,这几天本应是活力与阳光的。
整楼栋坚持到现在的人不多,五楼更是寥寥,走廊成日一片静寂,除了楼栋清洁阿姨便再无他人活动,晚上排球场的灯光成了一种安慰。36楼余下我和超哥、阿阳等几人,熟人,此景,在我看来也是清净。

四九寒冬,华园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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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三四月 木棉

这是完全没有方向的宿舍生活,太冷,门窗紧闭,我只留下北向窗户,灌进来些有意无意穿墙的风。出门吃饭,暴露在十级寒霜大风里,匆匆,乎乎。回来,门外又一棵树不停摇曳着。
吃饭也成了一种选择而非必须,需鼓起勇气给超哥和崇阳提早12个小时留言预约吃饭;见面招呼,用的是脚;裹着波西米亚风的亚麻围巾,这一个被冬天的寒冷支配的日子,笑得互相嫌弃又心照不宣。
最难熬的是月底到月初这两天,毫无预兆骤然剧冷,二餐食堂又悄无声息关了一个窗口,生怕我们发现似的。人明显少了。时刻刷新界面看余票,“网速不好,请重新刷新”的字样就是刷不走。索性关了手机,任余票多少多少,自由自由。想想,忽然觉得在校生活也很好,
超哥每天念叨着,“嗨论文开题报告来得及啊”––到 “要不退票吧,写完开题报告再回去”、“嗯明天要开始写”,——显然,最后都成了一丝不苟地在一个个下午,颤抖着看电影,李安,两三四五个小时一部,看完便又得出门去,晚饭了。我深知其中缘由,“冬天能干些什么?”“我们这个年纪能干什么?”“想干出点什么呢” 何况是久不遇大寒潮突袭,又身处四面水泥墙壁的冬天?
【四九寒冬,华园小记】图书馆闭馆前,借了几本书,而这样的天气里,我也停歇了拜读大作的念头——阅读此等书籍前,须先洗好手,在桌前正襟危坐,需兼纸笔在侧,然寒冬让人没法坐立于冰冷冷的椅子上而不打哆嗦,遂罢。
(回忆日常 宿舍生活)某 夜晚
此时,对头的床,侧边的床,对头侧边的床,帘帐紧紧围着,细节处也不留余地,似乎不放过一丝蚊虫飞入的可能性,即使冬天哪有这些,这三人还真着实细致。中间包裹着袋子的电风扇,显示着人去楼空。——平常这时候,宿舍四人,谢官人手机听筒里传来隐约的说书声,欢迎来到喜马拉雅;老王床帘暗射出来微弱的灯光以及黑夜中渗透力略强的诡异笑声,估计在看视频;增某人那侧最是安静,有时候伴随着一阵强烈的呼噜声,又回归平静,由此可判断他这一天“学习”(娱乐游戏)的程度。
宿舍夜谈已是三年前初来乍到时之事,如今饱受事物困扰的我们习惯上炕即睡,小插曲来自某个夜里,谁起夜忘记关小灯,第二天相视一笑。

即将临走了,看着整齐却又缺少立体感的桌面,不知该从何收拾起。已经把这一块地方安置得非常“生活”化,好像日子本该这样,转眼又要无情地将它打回“本来无一物”的状态。有忙乱,有烦躁,都是生活,为何总是要搬来搬去。

这种狂风怒号,冷雨击打日子,单独一人是决计撑不下去的,学校人迹愈发减少。阿阳决定提早回家过大年,说学校冷要得帕金森。
准备要走,超哥便也抢到 到西安的票,第二天赶校车,他六点四十便出门,到厦门亲戚那过夜,隔天傍晚乘坐时长两天的绿皮火车车,穿越30°北纬的雪,越过秦岭山脉的寒,到达东有华岳,西是太白,南靠秦岭,北临渭水的古都西安。他便居于华山之下的那个小城,而华山的故事,令人魂牵梦绕。
我是早晨时上车,车迅捷,晚间便达,能赶上一口热饭菜。
这些日子的经历,从前数未有,往后看也怕难再有。磨了时光、炼了性子,日后想起来不全是冷冰冰,或许还有些许令人舒服的、有温度的静。了解生命,热爱生活。


——记2018年一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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