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儿童市场没有永远的“童话大王”( 二 )


童话刊物趁着计划生育的东风大幅度增长,在80年代时代,几乎每个省都有自己的童话读物 。《儿童文学》作为产业鼻祖,发行量一度高达50万 。可惜好景不长,等到90年代,文学热潮迅速降温,下海经商一波接着一波,所有文学刊物的发行量受到重挫 。
童话读物更是一波三折,从1991年开始,《儿童文学》的发行量就一路从50万下滑到10万以下,最惨淡的时候只有6万 。《朝花》《未来》《巨人》等大型童话刊物相继停刊,当时儿童文学界有一句无奈的自嘲:“《朝花》凋谢了,《巨人》倒下了,《未来》不来了,《明天》还在明天 。”
没有办法,得先生存下去 。童话刊物单纯只靠文字似乎注定做不成大生意,很多童话刊物在生存问题面前只能寻求转型,幸好国内的儿童消费市场有无穷的想象空间,做教辅、做作文选,要么扎根学校,要么综合转型,儿童大人双手抓 。
两条路摆在面前,看似哪条都走得通 。《儿童文学》选了后者,在1997年全面改版,不仅在一本儿童读物上印着“9岁到99岁阅读”的字眼,还将定价从3.5提到了5块钱 。不可否认,这种转变带来商业效应有目共睹,根据调查显示,1997年的《儿童文学》利润从原本的二三十万瞬间飙升到五十多万 。
主攻学校的也有不少,例如数次入围童书作家榜单的曹文轩,2018年曹文轩在童书销售方面的收入就高达2700万,童书作家榜第一名杨红樱的版税高达5600万,是刘慈欣的3倍 。但这两条路的风险也很明显,内容转型之后,成人与儿童之间的话题尺度不止一次发生冲突 。
杨红樱的《天真妈妈》被视为诱导自杀而下架,沈石溪的《狼王梦》被指责对动物的性描写尺度过大,冒险小说《查理九世》因为孩子模仿其中的暴力行为被禁,童话大王郑渊洁更是被撒贝宁在《今日说法》上直指少儿不宜 。
校园业务如火如荼,质疑也从来没有停止,郑渊洁就曾在微博公开炮轰老冤家曹文轩 。可以说,国内的童话产业发展到现在,遗憾的是行业系统迟迟没有形成 。2000年以后,儿童文学再次被时代与市场选中 。
根据开卷图书调查显示,2012年我国儿童图书的市场增速高达4.71%,《儿童文学》在2009年的发行量突破了100万 。市场销量不愁了,内容却在频频踩中尺度红线后开始变得畏手畏脚,2009年,《儿童文学》一边发行大增,一边却被读者在豆瓣上质疑内容越来越敷衍 。
投稿|儿童市场没有永远的“童话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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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一条指责《儿童文学》内容越来越低龄无脑化的微博引起网友1万多条转发,3000多条评论 。风风雨雨五十多年,国内的童话产业在内容与市场两个维度之间不断沉浮挣扎,免不了此消彼长,而突破不了内容桎梏,似乎上整个童话圈最大的痛点 。
多面性的童话生意不好做?童话被质疑低龄化,这个逻辑或许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值得注意的一点是,随着年轻群体步入婚姻,升级成为父母,相比老一辈的快乐至上原则,他们往往更加偏向于在娱乐中实现各种意义上的教育,这就意味着过于平淡的内容势必无法在教育中,引起父母位置上的共鸣 。
事实上,这些年来,童话市场逐渐变得蓬勃起来,除了传统的图书形式,整个生意链都在不断更新 。以郑渊洁的皮皮鲁公司为例,童话大王的公司主营业务早就从早期的图书出版发展成了出版、新媒体、动画影视以及IP授权四大领域 。
看起来每个领域的想象力都不可小觑,例如动画产业,根据数据显示,2018年全年的儿童动画片中,童话题材以217部的数量占总体的49%,几乎一半 。无独有偶,2021年上半年的动画片题材中,童话题材的数量高达104部,与教育题材加起来有183部,占比超过6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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