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维密和蕉内必有一战(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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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问题,“后浪们”的解法正是“无尺码内衣” 。透视这一产品话术的本质,实则是通过向消费者提供精简化的尺码系统,完成内衣从“非标品”向“标品”的转变 。这一产品端的颠覆性创新优势也十分显著,主要体现在成本、库存与消费三大方面 。
首先,无尺码内衣以线上销售为主,网生品牌的属性造就了其轻资产模式,客观上降低了资金负担 。
其次,通过大幅缩减SKU,品牌借助无尺码内衣进一步精简了供应链,更易对生产端进行灵活调节 。
最后,与大多网生品牌所采用的DTC模式类似,无尺码内衣能够直接触达消费者并掌握第一手数据,由此进一步驱动供给端地迭代生产 。
因此,准确来说,“无尺码内衣”的“创新”之处仅仅在于简化了生产流程,通过打造内衣“标品”实现了大批量生产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Ubras能在一个月内创造出百万月销量的原因所在 。
标品化与易复制属性,同样也是资本看好新内衣品牌的重要原因 。穆棉资本创始合伙人Stefanie曾以“精细的管理体系”来评价蕉内,“这是资本市场看好他们的长期核心能力 。”
但如果将视野放得更长远些,新兴内衣品牌所推崇的“无尺码内衣”并不是新鲜事物,充其量只是一次成功的技术套利 。一般来说,无尺码内衣往往通过使用超弹面料与点状胶膜技术,较大程度包容了绝大数女性身材的差异 。
但事实上,将这一技术与内衣生产相结合,最早的实践者是日本内衣品牌华歌尔,其次则是国内传统内衣品牌爱慕 。2013年,爱慕曾推出一款类似如今“无尺码内衣”的产品——背心式文胸,而当时任职爱慕市场总监的,正是如今的Ubras创始人钭雅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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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由于制造流程过于简单,“无尺码内衣”缺乏技术护城河 。以同处于细分赛道的大胸内衣为例,生产制造上不仅经历了30-50道工序,同时对精确度要求极高,因此设计生产往往由品牌方自主完成,存在较高技术门槛 。
而“无尺码内衣”则主要采用一体化缝合技术,主要步骤依赖电脑打样 。同时,在轻资产模式下,无尺码内衣的上游生产仍主要依赖进口机器,如意大利圣东尼、德国迈兹等,降低了品牌对产品本身的议价能力 。
换言之,躺赢的“舒适赛道”其实也并不“舒适” 。尽管“舒适风”在短期内,为新兴内衣品牌提供了快速崛起的时间窗口,但从长期看,缺乏技术护城河依旧是后浪们的难言之隐,
 市场已嗅到了火药味纵观中国内衣产业近四十年的发展:四千亿的巨大市场蛋糕下,至今未跑出一个超级品牌,这其中既有历史因素,也有现实难题 。
一个不争的事实是,中国女性内衣的市场教育存在一定滞后性,导致前期传统内衣品牌对“性感”的一味追捧,企图成为下一个维秘 。但遗憾的是,在中国主流的审美排序中,性感从来就不是中国女性的核心标签,充其量只是细分审美中的一环而已 。
对国外审美体系的一味趋同,导致了中国内衣品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落入了性感故事的窠臼 。在唯一标准体系下,同质化成了常态,“性感之路”也就越走越窄 。而品牌重塑需要长时间的心智渗透,对于曾叱咤线下的传统内衣品牌而言,转型注定不是一日之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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