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mi|已成世界“第一胖”的中国人,不能再陷入BMI“陷阱”( 二 )


本次研究的优势,在于巨大的样本量,不仅仅局限于白人 。研究中,如果入组者都住在英国,或许能够降低环境和地理因素的影响,但是不同种族的人,其祖籍是不同的,可想而知,这些影响巨大 。虽然研究者已经尽可能的扩大与其相关人群的研究,但还是远远不够,更大的群体和更多的种族,都应该被纳入研究中来 。
本次研究自然也有局限性,主要表现在具有种族特异性的BMI临界值 。研究只应用于评估2型糖尿病的疾病进程的风险,而没有应用在其他肥胖相关的并发症、心血管疾病风险因素、癌症或者死亡率 。
在本次实验中,大部分人群是英国本地人口,而中国人群(占研究人数的0.7%)和阿拉伯人群(占研究人数的0.2%)所占比例非常小 。
与其他具有大样本量的种族相比,这些人群的小样本,或许就已经注定了糖尿病相关的BMI临界值的不准确 。
此外,因为糖尿病和肥胖受遗传和环境因素的影响,所以在英国,以糖尿病风险为基准的BMI临界值,也会由于种族不同,而呈现不同的标准 。因此,这项研究确认的BMI临界值,或许不能类推应用到,生活在其他国家的相同种族人中 。
尽管有这些局限,这项研究也有重要意义:糖尿病风险相关的BMI肥胖的临界值,会由于人种不同而有所差异,这就告诫了各国的临床医生,不要使用一概而论的BMI临界值,来筛查和预防2型糖尿病 。
「严格来讲,不应将BMI临界值作为定义肥胖治疗指征的唯一标准,尤其是在减重代谢手术中」这一观点,也得到了这项研究的支持 。因为保险公司会硬性使用BMI临界值,作为是否支付手术费用的指标,所以这个研究也表明,如此操作,可能存在对中国人等非白人群体的不公平 。
越来越明确的是,不管是把肥胖作为很多疾病的风险因素,还是把肥胖作为疾病本身来讲,BMI作为衡量肥胖的标准,都存在严重不足 。
如果不同种族、不同的BMI临界值,发展成为糖尿病的风险等效,那么其他肥胖相关的疾病,也应当被同等对待 。因此,如果肥胖被认为是其他疾病的风险因素,那么BMI是否具有临床意义?是否可以作为疾病诊断的依据?是否可以完全用BMI来定义肥胖?这引人思考 。
《中国肥胖症的流行病学和决定因素》一文中,指出BMI无法反映身体脂肪分布,而腰围被广泛推荐作为中心性肥胖和异位脂肪的替代测量指标 。
在相同的总脂肪量水平下,中国人群的内脏脂肪含量似乎高于白人 。国际糖尿病联合会建议,中国人群的中心性肥胖临界值,设为男性腰围90厘米和女性腰围80厘米 。但是考虑识别代谢综合征其它组分(不包括中心性肥胖)的能力,男性腰围临界值90厘米、女性腰围临界值85厘米应用,更为广泛 。
在论述中国肥胖增长背后的社会和文化规范时,该研究指出,中国肥胖流行的一个重要因素,是成人对体重的认知错误,很普遍 。
【bmi|已成世界“第一胖”的中国人,不能再陷入BMI“陷阱”】老一辈中国人,将体格壮实视为财富和健康的象征,儿童膘肥体壮,常常被许多长辈和家长误认为是健康的成长 。而中国父母对孩子的教育导致课业和家庭作业负担沉重,这与中国儿童肥胖存在关联性 。
此外,中国传统习俗中,经常鼓励孕妇在怀孕期间及产后摄入过量食物,保持久坐、减少活动从而导致孕妇体重增加,分娩巨大儿 。在一项全国性调查中,超过一半的超重或肥胖成人,倾向于认为自己体重不足或体重正常 。
参考资料:
[1] Caleyachetty, R., et al., (2021). Ethnicity-specific BMI cutoffs for obesity based on type 2 diabetes risk in England: a population-based cohort study. The Lancet Diabetes & Endocrinology, DOI: https://doi.org/10.1016/S2213-8587(21)0008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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