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年轻人“裁掉”大厂( 二 )


相较于核心部门,边缘部门会少1-2个月的年终奖,往往也是裁员的“重灾区” 。曹丕此前就职的MEG(移动生态事业群)离职率很高,差不多一周一个 。
尽管互联网offer减少,但曹丕坦言,一般来说,能进百度的程序员技术还是过得去,出去面试拿offer也比较容易 。
2020年,已经在电商广告行业工作了一年多的编导李静准备找新机会 。拿到两个offer的她拒绝了字节跳动,选了另外一家近200人规模的电商广告公司 。
在此前和朋友的交谈中,她深刻地意识到了大厂工作的问题 。“大厂只关注你的业绩和数据,而不会去关注你到底有没有成长 。每个人都特别忙,没时间带新人,但是小公司不一样,有很多时间向别人学习和请教 。”
比起大厂光鲜的头衔,李静更看重自己能否在工作中获得成长 。
她向娱刺儿回忆,面试的时候,字节跳动的面试官让她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而后来的直属上级则给她留下了相当好的印象,认为对方可以在工作上给予一定指导,此外,老板看起来年轻有为,问的问题也比较专业 。
比起在压迫感下工作,她更希望处在一个被鼓励的环境中,保持“我很优秀”的自信状态,更好更快地成长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
2021年7月,李静被上一家公司的客户“挖角” 。目前,她已经在新的电商广告公司做到了视频部门的主管 。她仍庆幸于自己当年的选择,在小规模公司的工作,是她工作以来成长最快的日子 。
不愿再“卷” 2021年,大厂工牌一度“出圈”,成为社交媒体上的身份象征 。但高薪的另一面,是更高的生活成本,更快的工作节奏,以及被“挤压”的个人空间 。
2021年秋招期间,王淼拿到了美团和某电商大厂公共关系岗位的offer,考虑再三后,她放弃了大厂offer,成为包邮区某市的一名“准”传统媒体采访人员 。
王淼并非一线城市“土著” 。此前在腾讯实习的时候,公司附近的房子很贵,20-30平米的开间,月租在4500元左右,不想和其他人合租的王淼,住在了班车40分钟左右抵达的深圳城中村公寓 。
极高的通勤成本,让她慢慢有了“外乡人”的感觉 。她发现,即便是宝安区中心地段的房价也要9-10万一平,房价对于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是天大的压力 。而现在这样疲于奔命的日子,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
某种程度上,互联网公司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员工不得不跟上运转的节奏 。
实习期间,王淼印象很深的一件事是,一位同事因身体不适需到医院体检,请了半天病假,但还是在线上开起了组会,在医院都不敢放下手机 。
还有一次,王淼和同事一起出差,坐了几个小时的动车回深圳,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又立刻开始了电话会议,“当时是周日晚上,而且我有点晕车,所以当时就觉得,这种生活真的没必要 。”
尽管采访人员也要经常加班,但王淼的工作时间可以保证在“朝九晚六”到“朝九晚七”之间,每周撰写一到两篇稿件 。相较于项目接踵而至乃至多个项目并行,需要24小时待命的互联网,传统媒体的节奏要“和缓”很多 。
另一个原因则是薪资 。王淼觉得,在对人精神的消耗上,大厂技术岗与非技术岗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薪资差距却非常明显 。
给王淼非技术岗offer的电商大厂,给SP级别技术岗应届生的薪资是70多万,而非技术岗的薪资不足技术岗的三分之一 。
职场|年轻人“裁掉”大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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