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大学中南医院|接到雷神山医院ICU的任务时,这个 “光杆司令” 急得跳脚( 四 )


疫情里,我好多电话都没接到,那个时候电话太多了,总是后面的电话把前面的给盖了 。有时候如果给我留个短信我还能收到 。很多时候有可能是电话没接到,就没有帮上忙 。
有个阴影我到现在都还没走出来 。我有个非常好的朋友,二月中下旬,他的妻子得了新冠肺炎,在另外一家医院治疗,因为重新分配要转院,在转院之前,他跟我联系,没有直说,欲言又止的样子 。当时我在雷神山,我知道他想转到我这边,但当时我这边也没有床位,也就没有接他的话 。(他妻子)去了另一家医院后,治疗一直都不是很顺利 。他打电话请过我帮忙去参加会诊会议,但我忙着也没接到电话,等看到的时候会诊已经结束了 。
一方面是忙,一方面我也是怕给经管的医生压力 。其实我都有联系那边的医生,她的情况我都非常清楚,(病情)确实很麻烦 。
一天凌晨,他打电话给我,那时我刚睡着,电话没叫醒 。他给我留言,是哭着讲的,说我老婆快不行了,你赶快过来救救她 。我第二天早上醒了之后跟他联系,但也没有办法 。后来他在微信里说,他妻子去世了 。很年轻,三个孩子的母亲 。这是我很好的朋友,他的家庭就这样解散了,我很内疚 。
我想去看他,但当时非常忙,武汉又交通管制了,不好走 。到现在为止,我都没再给他打过电话 。其实我一直在关注他,碰到他的同事和朋友都会问问他现在怎么样了,但我就是不敢给他打电话,也不敢去看他 。我怕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
如果当时我去看看他,或者那时会诊我去了,也许我心里面会好受一些 。
参考链接:
[1]《传染病信息报告管理规范》
http://www.chinacdc.cn/jkzt/crb/xcrxjb/201810/t20181017_195160.html
[2]20200207-Clinical Characteristics of 138 Hospitalized Patients With 2019 Novel Coronavirus–Infected Pneumonia in Wuhan, China
https://jamanetwork.com/journals/jama/fullarticle/2761044
【武汉大学中南医院|接到雷神山医院ICU的任务时,这个 “光杆司令” 急得跳脚】[3] Bastoni, Davide, Erika Poggiali, Andrea Vercelli, Elena Demichele, Valentina Tinelli, Teresa Iannicelli, and Andrea Magnacavallo. "Prone positioning in patients treated with non-invasive ventilation for COVID-19 pneumonia in an Italian emergency department." Emergency Medicine Journal 37, no. 9 (2020): 565-5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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