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千年后的人类 千年后人类模样传播学方面解读( 四 )


从横向的时间轴线观测,模型的上半部分由“自我认知形象”、“自我期待形象”构成 。这两种形象在时间轴上以原点(国家的实际形象)为中心,不断延伸向过去与未来 。二者互为表里,具有“反身性”的特点 。具而言之,一方面,不同时期的“自我认知形象”和“自我期待形象”存在差异,1776年的美国,其自我认知与自我期待的形象定会不同于2016年的美国,具有“时代烙印” 。另一方面,历史的形象影响当下的认知与未来的期待,而对未来的期待又反作用于当下的认知 。时下的德国极力摆脱纳粹时期的国家形象,期冀建立一个自由向往和平的国家形象 。而日本则与之不同,军国形象的阴霾一直笼罩在日本上空,自认为如今的国家地位与经济实力不相匹配,成为“正常国家”则是它的期待 。模型的下半部分由“他者认知形象”和“他者期待形象”构成,其情形与上半部分相似 。
以纵向的空间轴线为观察对象,模型左侧是“自我认知形象”和“他者认知形象”,二者受空间制约,在不同区域,国家形象的认知千差万别,澳大利亚的自我认知形象有别于英国、新西兰、越南对它的认知 。模型右侧的“自我期待形象”和“他者期待形象”是指在不同的空间内,对某一国家的形象期待有所不同 。同样,日本自我期待的形象或许是成为有影响力的全面的大国形象,但是中国则期待它成为一个担负起历史责任的国家,而菲律宾则期待它能给予其更多地经济、军事帮助,甚至将来成为盟友 。当然,还存在着这样的可能,在不同空间内,有可能会对某一国家的形象有着同样的认知和期待,但现实中,这样的概率微乎其微 。
三、互动与平衡:国家形象模型解析
不少学者在研究国家形象时将国家与个人相类比 。张昆认为:“在柏拉图看来国家是个人的放大,而个人是国家的缩小 。因此在某种层面上,可以将国家与个人加以类比 。”[17]吴飞也指出对一国之评价与对人的评价一样,都是不同主体在相互交往过程中相互建构的 。[18]也即是说,感知国家形象的主体是人,而国家形象传播的落脚点也是人,因此作为主体和客体的人,在国家形象研究中居于中心位置 。就一个国家而言,各场域间的争夺最终会表现出主流形象认知或多数人形成共识性的形象认知 。基于此,本文将“互动论”引入上述模型中,以分析各向度间的互动关系 。
无论是“符号互动”、“象征互动”还是“社会互动”,其本质是作为个体的人并不是孤立的存在,个体的自我意识是在不断地与外界交往后产生的 。而人类往往会把自己看做一切的中心,从而形成“焦点效应” 。[19]如库利的“镜中自我”的概念,该理论是“关于人类的交互作用反映了个体的当下环境、因此起到了心灵的镜子的作用的思想”[20] 。库利从这一观念出发,关注了人与人之间所存在的互动关系,他认为个体的人只有在互动中能够形成自我认知,也正是“我想象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21] 。他强调的是“自我感觉的发展和成长是个人在社会环境中人际沟通的过程所造成的”,[20]他指出互动的双方是相互的,而非彼此孤立的 。[21]米德和布鲁默强调了自我概念的重要性,认为人们感知自我并在不断地与他人互动中建立自我概念 。米德认为自我是逐步发展的结果,尽管自我概念是人们主观意识中的核心,但是人们并不是天生就具备了自我概念,[22]“而是在社会经验与活动的过程中产生的,即是作为个体与那整个过程的关系及与该过程中其他个体的关系的结果发展起来的” 。[23]自我概念的基础是个人对他或她自身的自我定义或身份的潜在制定 。罗萨和赖茨进一步阐释认为“个人在与他人的互动中建立自我概念,自我概念为行为提供重要的动机” 。[24]除此以外,互动中不但产生意义、自我,还产生焦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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