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一年亏掉53亿美金,谷歌在医疗健康领域如何踩坑( 三 )


更不用说在癌症筛查这种热门赛道上,Verily和之前归属于Google Health的DeepMind都有业务布局 。DeepMind早在2017年就针对乳腺癌使用AI图像识别技术进行筛查判断 。Verily不仅投资了基于AI技术的癌症早筛公司Freenome,还为其临床团队建立了一间实验室 。
更厉害的是,Verily还有许多对外投资项目,甚至还会与Alphabet旗下的另一投资公司Capital G一起投资Oscar Health 。如果把Verily的行为单独当作一家医疗健康企业来看,所做的这些尝试并无不妥 。然而,Verily是谷歌医疗健康领域的三大业务模块之一,这样的做法就值得商榷了 。
Verily作为谷歌自己孵化出来的企业在架构上独立于Google Health之外,在业务层面又和Google Health互有交叉 。从公司层面看,造成了资源的浪费 。联系到2021年9月,曾有美媒爆出Verily寻求从Alphabet中剥离,成为一家完全独立企业的新闻 。他的这些做法就有了其合理之处 。
也就是说,虽然Other Bets整体被谷歌看作是对于未来的投资,然而并未从根本上重视它们 。企业组织架构和业务逻辑之间应该是相互渗透,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的 。企业因业务的特性去设置相关部门,进而形成组织架构 。组织架构形成后,又会反过去影响业务的开展 。此外,技术的发展,业务性质的变化,也会让原有的组织架构不能适应发展的需求,此时就需要重新建立新的架构 。但谷歌在医疗健康业务的调整,显然并未起到积极作用 。
原因2:商业化困难使得营收溃败
从影响力来说,谷歌去年在医疗健康领域最出圈的新闻莫过于Google Health的再一次失败 。
让我们简单回顾一下Google Health事件 。从表面上看,Google Health负责人David Feinberg跳槽到美国EHR(电子健康记录)巨头塞纳Cerna出任CEO兼总裁是此事件的直接诱因 。但事后复盘可以发现,除了前面提及的业务重叠,商业化困难才是导致Google Health失败的重要原因 。并且不只是Google Health,对于整个谷歌医疗健康业务来说,商业化落地也是目前极难做到的事情 。
Google Health重组后的3年时间里,项目一直在亏损,“用技术撬动财富”不仅是谷歌的执念,也是各大科技巨头的执念 。巨头们一向擅长的大平台战略,在医疗这个行业见效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快 。
已经离任的Google Health负责人David Feinberg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自己没有营收业绩的压力,而是专注在产生全球影响力 。但他同时也表示感受到规模上的压力,一款健康产品在谷歌上线就意味着被数百万人使用,这不仅意味着产品被大众拿着放大镜审视,也意味着需要更多的合作伙伴参与其中,以及如何去维护公众的信任 。
从另一个角度理解,一款健康产品上线就能拥有百万级的用户数,却不能产生盈利 。对于任何商业机构来说,都是失败 。
不仅是Google Health,Verily也是如此,似乎继承了谷歌不善做硬件的基因,整的活儿很多,但商业化落地产生营收的却寥寥无几 。诸如能检测糖尿病指标的智能隐形眼镜、帮助帕金森患者控制震颤的智能勺子,用于多种硬化症研究的可穿戴传感器,与手表类似的无痛采血装置等,都是只见概念飞,没见钱落袋 。
即便是在疫情这样利于生物科学领域的大环境下,Verily也就搭建了一个帮助政府评估新冠病毒检测的网站,非但没什么营收,还被诟病信息安全问题 。
还有之前谷歌在泰国推出的眼疾检测人工智能产品,作为FDA批准的首款人工智能诊断设备,谷歌和泰国双方都有极高的期待 。然而该系统在泰国表现出强烈的“水土不服”:在部署系统的11家诊所中,只有2家具有满足条件的影像室,而医院的光线环境不利于拍摄,超过五分之一的图像都会被系统拒绝 。这套人工智能诊断系统非但没有提升医院的效率,反而让患者等待的时间增加了两个小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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