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豪门女子整形时去世,有他在就好了( 二 )


医生|豪门女子整形时去世,有他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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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所面临的风险和辛劳却少为公众所知 。
疫情期间的社交媒体上,依然会出现“竟然连麻醉医生都上一线了”的疑问,殊不知麻醉医生向来奋斗在抢救的最前线 。在手术顺利完成后,病患们依然把康复成果全部归功于主刀医生,殊不知麻醉医生一程的贡献 。
因为患者的不了解、不理解,麻醉医生所面临的医闹风险也并没有因为和患者沟通责任较少而降低 。江苏省常州市第一人民医院麻醉科的高操说,正因为麻醉医生长期待在手术室,和患者沟通较少,所以家属更容易对他们产生不信任,倾向将手术发生的意外归咎于麻醉的责任 。
医生本就是份付出与物质收获完全不成正比的工作,许多人是靠职业荣誉感坚持着—来自患者的感谢,同行的认可,公众的尊重 。
而这些光束没有直照在麻醉医生身上,多数时候他们被视线遗忘在了角落里 。
03 如何改变?
再告诉你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麻醉医生非常反感被称为“麻醉师”,这称呼本身意味着不认同、不尊重 。
理由很简单,麻醉医生也是临床医生,和内科、外科医生一样,需要经过临床医学专业长时间的学习和训练,考取执业医生资格 。而“师”通常用于称呼医技科室的技师,比如化验师、检验师,他们不是医生,不能进行临床医疗处置 。
公众在无意间将二者混为一谈,是对麻醉医生工作的误解甚至看轻 。
这背后也有麻醉学科发展的历史原因 。
麻醉学在中国起步晚,麻醉人才紧缺从最开始便一直存在,为了跟上不断扩张的手术需求,20世纪90年代以前,许多麻醉是由护士来做的 。90年代后,各医学院成立了麻醉本科,让学生经过5年学习后可以快速进入临床工作,填补空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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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量上勉强跟上了,但人才质量却参差不齐 。这也致使麻醉学科如今被业内和公众所低估的局面 。
为改变现状,近年来,中华医生协会麻醉学分会开始呼吁和推进取消高校的麻醉专业本科,并在临床医学专业开设麻醉学课程,让更多临床医学生有机会选择麻醉方向 。
以雷建军为例,他所在的麻醉专业50人,同年级的临床医学班有400~500人 。目前,只有那50人被定向培养成为麻醉科医生,而改革是为了让这550人都有机会选择麻醉 。从小池子换成大池子,人才质量和数量上都能得到提高 。
国家层面也在重视解决麻醉学科面临的问题 。9月23日,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快医学教育创新发展的指导意见》,其中第一条提出要全面优化医学人才培养结构,加强医学学科建设,推进麻醉、感染、重症、儿科等紧缺专业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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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排在第一个 。改变尚且需要时间 。
不过,蒋逸和高操都认为,眼下所面临的最紧迫、最突出的矛盾,是医生的劳动付出和劳动待遇不成正比 。不仅是麻醉科,这也是所有紧缺人才的科室,乃至所有一线医疗工作者面临的共同困境 。
以蒋逸所在的医院为例,麻醉科住院医生每月的基本工资是2260元,加上绩效,好的时候能拿到一万出头,差的时候在八九千 。在上海,这份工资绝算不上优厚,仅足够支持基本体面的日常生活 。
更何况,如今三甲医院基本要求博士学历,在拿到这份工资之前,医生们已经付出了相当高的时间成本 。工作将生活占去了一大半,如果再没有与工作量相适配的待遇,怎么留住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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